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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变了,对人的态度也就变了。她自己并未察觉,卫戎却敏锐意识到这一点。
若说前段时日两人关系如那烈酒初入喉,又辛又辣,激得人发疼发痛。那么这会儿,便是浓醇酒气蔓上舌尖的时候了。
她越发爱笑,好几回主动提起从前的事,说那屋檐灯,笑那戏中人。
卫戎的不安叫这些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冲淡不少,他也笑,偶尔兴致起了还会约定下回再去哪儿、怎么玩。
只在这个时候,文椒不会应他,岔开话题去说旁的什么。
他主动提了王府里的事,文椒也就顺着问了两句淮南王的归期,得知就在近几日,文椒松一口气。
淮南王卫英如今四十有叁,生得也是俊朗挺拔的好样貌,因着常年锻炼的缘故,连日赶路倒也不损半点气色,只发鬓偶尔被风吹得有些许乱罢了。
他如今身处庆州以北数百里远的遥城,刚过了城门便由人迎着去往太守府上。
他这一趟走得急,竟比预期到达遥城的日子早了快叁日。
能叫他这样赶路的,还能有什么?
不外乎淮南王府里的事,在这些人里头,又数陆蓉与卫戎的事最为要紧。
他看向身侧的胡服女子,眉心微拧。
怎么就这样巧?
他暗叹一口气,对着那胡服女子轻声道:“听你父亲说,去岁上元你正巧路过庆州?可曾去看灯?”
那胡服女子姓贺,名知之,其父贺韫与当今圣人年少时有过命的交情,后来一个成了国君,一个驻守边关,近两年才奉王命回的京都。
贺知之点点头,说起与人争匕首的事情来。
卫英便笑:“叫个蒙面的男郎赢去了?”
贺知之亦回以一笑,只道:“不曾比试不分输赢,他讨心上人欢心,我让一让也是可以的。”
卫英爽朗地笑:“却是我说差了。”
哪里能真的叫一个长辈这样说?贺知之在边关潇洒惯了,却也不是半点礼仪不懂的,很是捧了素未谋面的淮南王世子一番,真真夸到淮南王心里头去。
可才没高兴多久,卫英想到京都的听闻,眸色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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