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才回了自个儿院子,就见乘风等在门前。
他先开的口:“父王回了,叫从云明日不必再去了。”
又问:“有事?”
乘风递上信笺,只道:“王爷派人送来的。”
卫戎让人点了灯,在书房里看完了那几张纸。
原来争的是个人啊。
也是因为这个,才回的文府吧。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是笑他下意识地恶意揣测了文娇娇的过往,另一个是笑他的“原来只是这个”的念头。
又如何?
跟江祁一样,都过去了。
灯烛将他的影子照映在墙上,少年人的脊背不再直挺。他弯下腰,将信笺烧了个干净。
十月叁十,晴有微风。
文椒为着不引人注目,刻意扑了层比她肤色要深的米粉,让苏娘子给她梳了个简单些的发髻,披了件黛蓝的披风。
她将方盒交予苏娘子,请她于五日后再交由卫戎,撑着伞快步出了门。
商队里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朝她招了招手,她认得这个人,是江祁带她去客栈造假时看见的一个小二。
马车里头备着茶水点心,由那青年人驾车。
嘈杂鼎沸的人声渐渐远去,马车停下,很快又动起来。
她捏起车帘一角,悄悄地朝外看了看。
再见啦,庆州。
祝好,卫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