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老顽固,总以为自己就是真理,知道一切,要对付他,只有一个办法。
她笑了笑,“先生说的是,此事晚辈不提了,只说临安城内的事。”
刘禹瑭见她还算识趣,也就不再计较,可一想到临安城,顿时又愁容满面,“此次被南洋人如此践踏,不知有多少黎民百姓遭了殃啊!”
卓青黛长叹一声,“先生虽告别朝堂已久,却依然心系百姓,真是让我等晚辈佩服。此次临安城的确伤亡惨重,其中的细则我已派人整理出来,先生可想过目?”
“要看!”刘禹瑭愤然道:“让我看看这些南洋土匪造了多少孽!”
卓青黛眉间一挑,向南行便递上了先些时候呈上的回报。
刘禹瑭颤抖着打开了折子,眉头紧锁,越看越气,越看越悲,直红了眼眶,酸了鼻子。最后干脆,合上折子,掩面平息。
卓青黛平静的稍显冷淡,她在厅中慢慢踱步,一面重复着折子中的内容。
“此次临安受难,共三千四百七十八人死亡,三百六十二人受伤。其中归御南候调配的三千将士,全部光荣战死,无一生还,共剿灭南洋土匪一千八百多人……”
她哀叹了一声,“段侯爷死时,身穿着那身在朝受封时的铠甲,身上有剑伤七处,刀伤十一处,全身被羽箭穿透,血rou模糊,被挂于临安城门之上,整整五天,血一滴一滴的流尽,可即便是这样,他到死都紧握着自己的枪,都瞪着眼,看着那些作恶的匪徒!”
刘禹瑭紧闭着眼睛,不说话,呼吸却重了许多。卓青黛知道这位少师也是义气之人,面对这样血淋淋的事实,就算是心中再有气,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如今,临安城内恢复了秩序,可那些人却都再也回不来了。段侯爷现在就躺在侯府正堂上,无棺无盖,无灵无牌。”卓青黛低眉凄凉的笑了声,“不过段侯爷一世忠烈,只要临安城危机已解,以天为盖,以地为棺,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我想侯爷他不会在意的。”
刘禹瑭硬着头皮冷笑一声,“说了半天,你还是要为段莫寻求这副棺板。”
卓青黛凤眼一聚,目色狠厉,“侯爷十六岁便带兵打仗,随先帝平叛乱、定天下,即算是有错,那累累军功也不该是我大黎百姓说忘就忘的!先生或许不觉寒心,可我军中将士却都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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