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厉害尚可理解,可先生为官几十载,这其中的蹊跷与无奈,您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刘禹瑭听闻,眼中极为震惊,已无刚才的硬气。他的确深知官场中的黑暗,但却怎么也不敢想象,百姓危难之际,天都城内的官员为了一己私利竟敢扣下他们求救的折子!更不敢相信,那救命的粮食竟然是南洋人送来的!
卓青黛看出他的犹疑,她从袖中拿出在段莫寻密室中找到的那封信,“先生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看。这封信是半月前梁靖淳写给侯爷商讨二次赠粮事宜,上面写的一清二楚。”
她将信拍他身旁的桌子上,刘禹瑭手指颤巍,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刚进屋时的精气神全都消耗殆尽,只剩一副干瘦的躯体和满眼的痛惜。
他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那封信,先前说御南侯是罪魁祸首已经让他此刻觉得羞愧,若再打开那封信来确认,就更让他无地自容了。刘禹瑭哀叹了一声,连道:糊涂!糊涂!糊涂!
他从堂内正座慢慢起身,负手背于众人,语气极为疲惫,“管家,去带他们把那副板抬走吧。”
卓青黛一听他总算是松了嘴,也长舒了一口气,抬手作礼,“谢先生!”便赶快叫向南行带人抬了来。
临走时,卓青黛对着那背影又请一事,“五天后,段侯爷下葬,先生若得空,可以来送一程。”
刘禹瑭背着身摆了摆手,没再回答,卓青黛也不强求,此行之请已经达成,拿到这副棺板,那满身箭孔的遗骸,也算有了安息之所,她已经很开心了。
出了刘府,夜色已深,狂风呼啸着,零星有雨滴落下,卓青黛拢了拢肩,这风吹得人骨寒,也不知颜炽在山里情况如何?
向南行看她望着红叶谷的方向,便问:“王妃可是在担心王爷?”
卓青黛不遮掩的点点头,她的确担心,三千人对一万人,怎能不担心?
“王妃不用担心,王爷虽然才二十有三,但却是从小在战场长大的,我还没见过有人能在战场上胜过他!”
卓青黛听他吹嘘的起劲,也笑了下,忽地想起什么,眼睛狡黠一转,“你一直陪着王爷,肯定对他的事了如指掌?”
“那当然!”向南行骄傲的说:“王爷的事我都知道!”
“好!”卓青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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