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吗?”
“这雪是越下越大,厚雪堆积,回到城还有一段路呢,马儿都冻僵了,这难得行路,怕是难说。”身着蓑衣的车夫哈着雾气回应道,他的斗笠上也已覆上霜雪。
这话刚落,忽然马车一震,姜卿儿吓了一跳,震得身子抖起,险险倒下。
恩翠则是撞到车壁上,车内微乱,她呲牙咧嘴道:“哎哟!我的屁股都摔疼了。”
刘车夫忙拽起了马缰,停下车,“姑娘莫怪,这雪天不着道,像是碾到石头了。”
说着,刘车夫便下车去查看,姜卿儿稳了身子后将车窗打开,探首瞧着车夫。
车轱辘似乎松裂了,有些歪着,车夫顶着风雪,愁眉苦脸起来。
姜卿儿紧锁眉头,“待回去后,我便将修车钱给你,只是这路可还能走?”
车夫查看着车轱辘,回道:“好在没彻底崩裂,但能走也走不了多长,还是得修整一下。”
恩翠瘪了嘴,“啊……”
姜卿儿瞥她一眼,这个乌鸦嘴,说啥来啥,“…总不能困在道上。”
随行之中还有两名锦衣护卫,是陆刺史特意跟随护送的,张望了一下四周,见雪茫中远处隐约浮现的寺庙。
护卫道:“犹记得不远处是杜若寺,不如借屋避雪休整一下,再前行。”
姜卿儿听言,忙道:“如此甚好。”
言罢,车夫扶了下车轮,哆嗦着回到车前,扬起鞭子赶马,一行人往寺中前去。
车轱辘在积雪地上留下歪扭的两道车痕,冒着风雪行了一段路程。
不久,马车便吱呀着停了下来。
杜若寺建在郊外,是扬州最为清冷的寺庙,如今冬日更是无香客来访,层层台阶些许的高,积雪尚未清扫,寺门前的林木环绕,枝叶落尽,只剩枯枝白雪。
那朱漆寺门些许的掉色,看得出寺庙有些老旧,不过青匾金字上龙飞凤舞地雕刻着杜若寺三字,与寺门些许不搭,山边清湖悠悠,借着雪景倒别有一番美色。
瞧了一眼那寺,恩翠下了马车,从车后寻来梅花凳放下,此时的地面积雪已漫过脚踝,姜卿儿踩着梅花凳下马车,恩翠撑着油纸伞替她遮去飘落的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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