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活得有滋有味的,年轻时是太皇太后身旁的舞姬,舞艺艳绝,尤为得宠,差些就成了先皇的妃嫔。
后来太皇太后辞世,那时的韩皇后成了后宫的主宰,膝下无子,却极为善妒,姜红鸢虽失了靠山,仍旧能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
三年后,先皇患病,头痛不止,太子李墨被查处因行蛊道鬼神诅咒而治罪,太子死于东宫大火之中,偏偏在那时姜红鸢离宫而退。
姜卿儿便知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不然这么多年来,她没一次斗得过这女人的。
姜红鸢生了一双丹凤眼,扫视着姜卿儿的装束,裙边一片湿润,想必是雪融弄湿的。“你先去换身衣裳。”
姜卿儿点着首,“我也是这般想的。”
言语间,她轻瞥花魁如柳的双眼,梨花带雨的,应该是哭过,姜卿儿没有多问,缓缓离去。
如柳这个女子,弹得一曲好琴,美艳动人,芳华十八,脾性温和,花魁这个位置名副其实。
但与城边的潘秀才互生情愫,可姜红鸢瞧不上那穷酸秀才,拦着二人相会,如柳是为了这个而哭吧。
姜红鸢没少说道如柳,生为风尘女子,困于情爱,那秀才穷,养不起如柳,迟早会吃尽苦头。
姜卿儿却不如此以为,既然潘秀才与如柳两情相悦,若患难与共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这事她也插不上话,还是回到云野间让恩翠备了热水沐浴,辛劳几日,得以放松一下。
她本是极为不情愿去陆府献舞,不过回来时,遇见杜若寺的和尚,也不枉费走这一遭了。
姜卿儿靠在浴池中,就犯困起来,尽管房间内设有暖炉,还是连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尖。
在门口候了许久的恩翠,探身进来,“主子,再泡下去可就着凉了。”
姜卿儿脑袋略有昏沉,抬眸看她一眼,“额……”
恩翠果然是个乌鸦嘴,路途吹了太多冷风,还真的染了风寒,从浴房里出来,姜卿儿不舒服地在床榻睡上许久。
之后去医馆请了大夫,抓了几副方子,姜卿儿捧住药碗,看着恩翠,“怎么不把你这个乌鸦嘴也病上。”
恩翠道:“翠儿命.贱,好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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