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红鸢却眸色淡然地看着车壁上的箭羽,箭刃是旋扣纹路,她心已定,早就料想会有这一天。
恩翠慌慌张张地坐在她身旁,吓得眼泪快掉下,“翠儿不想死啊!怎么办!”
姜卿儿紧抿着唇扫了一眼姜红鸢,利落地爬起身,她仓惶地将自己的剑箱打开,里面是那剑穗漂亮的双秀剑,慌张说道:“会没事的,我会保护姑姑的。”
一瞬间,只听马车外刘车夫一声惨叫,血溅四起,溅在车帘之上,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恩翠吓得抱紧姜红鸢大哭出声,“娘啊!翠儿不行了!要死了!”
姜卿儿瞥了一眼那血,颤抖着手迅速取出双剑,她会护住姑姑……
姜卿儿便要出去,忽然握着剑柄的手被人紧抓住,回头看去,正是姜红鸢,她神情冷静。
“姑姑……”
姜红鸢将秀剑从她手中夺来,沉声道:“我不需要你保护,我姜红鸢这一生自私自利,没做过什么好事,当年所犯下的罪,我自己一人承担。”
说罢,姜红鸢淡然一笑,将姜卿儿掀开,身形摇晃地出马车,于太子一党,她深陷愧疚多年,或许对她来说是种解脱,如今所求的只是卿儿的命罢了。
姜卿儿抖着声音唤她,“……姑姑!”
外面地面上是刘车夫的尸体,杨管事用马缰挡下黑衣人的大刀,见姜红鸢从里出来,他仓惶道:“你出来做什么,外面全是山贼!”
姜红鸢不顾他的劝阻,行下马车,走上前去,秀剑指一众黑衣之人,“尔等今日不过是来取我姜红鸢的命,与车内上下几人无关,莫伤及无辜,我的命尔等随意拿去。”
她用尽力气喝住众人,为首的是一个锦衣男人,身起骏马,手握一把长弓,对付这几个病残体弱,简直轻而易举,“我等行事向来不留活口,岂有你谈条件的余地?”
说罢,他举起长弓,缓缓将羽剑对准姜红鸢,“了无音讯多年,竟藏身于扬州青楼之中。”
姜红鸢未曾有半点惧怕,只是略微祈求地看着那锦衣之人,秀剑落下,她虚弱道:“我自知命不抵罪,死不足惜,王爷他仁慈大义,车上几人皆是无辜的,就当是行善积德,要追究冲我来便是。”
姜卿儿慌忙跃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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