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兆。
伍德与弘忍对视,他哧了一声,随即便是两名内卫走上前来将和尚押下,双手制于身后,难以动弹。
伍德拿起那黑木盒,一个点点揭开盒盖,轻描淡写地说道:“这盒子里的东西你不得不看,是太后娘娘的心意。”
而后,那揭了盖的黑木盒扔在弘忍面前,发出一阵声响,里头放着一个血迹满面的女人人首,她双眼紧闭,唇色苍白……
见此容颜,弘忍顷刻间心痛如绞,血rou分离,他呼吸急促,冷僵着脸,世间最为悲痛,便是还未相逢便是死别。
这日夜思念的面容,整整十年,是母亲啊……
手中一枚白玉佛珠被生生捻破,刺伤他的指腹,血珠顺着指尖滑落下来,转动的每一枚佛珠都沾染上血色。
伍德漠然看着弘忍的神色,认定这是当年的太子墨没错了,早在几年前太后娘娘便怀疑皇子李墨没死,命内卫府暗中调查下落,却未得结果,得冯平裘临死前一纸飞书,才将目光放到扬州。
命人将和尚放开,他低垂着头,喉间涌上血腥味,哽咽着难以发声,轻启薄唇唤不出一个字来,痛之入骨,艰难喘息。
伍德轻蔑一笑,移开步伐,扫视着佛殿的一切,还有那庄严神圣的佛像,语气轻蔑:“萧氏居心叵测,蓄意谋反多年,谋杀天子,罪不可恕,太后盛怒,当即执以斩刑,念其与废太子多年未见,舍恩与之一见,如何?废太子李墨。”
他曾一心向佛,不问世事,认为世间仁善为真理,母亲多次写信望他受谢家辅佐,于辽中起兵,他却不忍见世间苦难。
弘忍双眸失色,是他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害死母亲,一切皆是他的错,十年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伍德侧过身看他,走近抓起弘忍的衣领提起来,他附着刀疤的脸极为狰狞,冷讽道:“就凭你们也想谋反,一个和尚,一个道观中的老女人,一群杂鱼。”
伍德将和尚摔在供台下,打落了一地的香炉供品,狼藉不堪,香灰从他额头洒落下来,满面的灰烬,也脏了弘忍的白衣。
弘忍合上双眸,无声地流着泪,供台遮去了灯火,他显得阴气沉沉,失去至亲至爱之人,仿若生命再无意义,陷入无尽的黑暗与自我。
伍德冷哧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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