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微知著,恐至江南许会更大乱,就用钦差的半拉虎符,以作信物,去信向最近之边关,借了七百士兵去江南加以守卫……总归是,以做万全之策。”
“等至江南想寻官府效劳,还没禀明身份,就见贪官横行,污吏遍地,他们连成一片。儿媳便想灾民为重,先以一己之力去米店买米,这出手大方了些,结果官商勾结,官府直接就派官兵,给儿臣的银票全都抢走了!尤其那知府还大放厥词,说……说,儿臣不敢说,求父皇恕罪!”
这欲言又止的,皇帝奇道:“恕你无罪。”
九皇子妃泪盈盈的,还拿帕子擦了擦泪:“说父皇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在江南可不是土皇帝了!还说那劳什子钦差皇子,同,同……他那糊涂睁眼瞎皇帝爹怕也是个不顶事的……九皇子也是少年心性,我们俩个哪里见得这有辱父皇圣驾之事,气的狠了……这可不就怒火中烧!”
“可我俩人小力微,强龙哪里斗得过地头蛇?加之这时又传来消息,钦差所带的二次赈灾粮草,在途中被山贼所擒缴,百姓们见求生无望,竟欲揭竿而起,事态危急,幸得这时那七百精兵已到,才勉强压下。”
“九皇子为父皇江山社稷作想,事急从权。以八府巡按之名,用精兵围剿处置了各方贪官,抄家之财还之于民,解百姓与危难水火,这才平息民愤,解了我朝危困!那些贪官贪墨金银粮食不胜枚举,只一个小小县令,家里竟有粮仓两座,黄金万两珠宝许多,着实该杀!儿臣只嫌杀的不够多,不够快呢!”
皇帝也气的拍案而起:“着实该杀!一群混账!”
九皇子妃又卖乖求饶:“说起来儿臣也知九皇子这行事鲁莽僭越了,不让做官便罢了,闭门思过也是该的。可母后自小娇生惯养地宠他,贪嘴好馋的有他,耽于享溺的有他,可这挨打受骂的可不行呢,他身子弱,这三十杖下来,只怕……儿臣不敢多求,只求父皇开恩,免了这杖责吧……”
闻听此言,皇帝神色凌厉地看了皇后一眼,意有所指。
然后看着九皇子妃摆了摆手,面色一缓:“裳儿起来吧,即这样情有所原,羡儿功过相抵,这免杖责之事父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