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着孟缘督,一边也暗自怨恨,像是孤儿怨恨抛弃他的父母那样。直到有一天圣上真的想起来他,先是提到了司礼监典簿的位置,而后步步高升一路监丞、少监扶摇直上,后又派去南京出外差,回来后立即升任秉笔,他此时才方知孟缘督当初所料不假。
小心翼翼地将牌位放回原位,对着虔诚地拜了又拜,不管孟督主此刻身在何处他希望他能保佑自己这一世平安顺利。
出了祠堂他心中的怨懑也减轻了不少,想通可能这便是他命该如此,而能够重来一世也定是命运有所安排。他原本是个不信命的,如今自己身上发生的离奇之事却由不得他不去敬畏鬼神了。
出了东厂衙门,叫了两个小厮随行,出门上了马车直奔琉璃厂。此刻时辰还早,萧慎不想回到府上,一想到宋秋荻就令他脑仁儿生疼,他师父若是知道他两辈子都为女人所伤恐怕也只有摇头苦笑。孟缘督几乎是万能的,除了生孩子,而这一节便是他们作为宦官的原罪了。这本是极不堪的事,可萧慎却从中品出点幽默的意味,又想起上辈子大婚当晚宋秋荻为了羞辱他说的话就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都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心疯了。
车行至琉璃厂,这里从前朝起就是京城文玩古董的集中地。萧慎下车后径直走进一条偏僻的胡同里,在一处门前停下,只见门上一招牌上书“黄钟自乘”,两边又有“但得琴中趣,何劳弦上音”,这里便是京城斫琴名家路式所在了。
路老板年纪已过半百,头发花白,见他来略感惊讶,一拱手道“泊远!好久未见,快请进!”忙吩咐伙计看茶。
路氏处在辟巷,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有三开间门面,后面还有一个小四合院,在琉璃厂里算是大铺子了,这里既制琴又收藏古琴古董。
“上次那张琴可还满意?”待萧慎坐定后路老板问道。
萧慎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点头道:“你路师傅出手必不是凡品,式样臻妙,音色细腻清脆,我师父曾说过“大晋朝两大斫琴世家,南樊氏,北路氏,南吕兄更是能不落窠臼,推陈出新,当是当世第一斫琴大家!”,此言不虚。”
那路南吕捻须笑道:“那是孟督主抬爱,老夫实在愧不敢当。”神色却很是得意。
“先生不必过谦,泊远自幼跟着师父,他老人家一向目光如炬。”顿了一下,正色道:“我今日来是想托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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