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浪仍是心有余悸。可这两日未进食,早已饿疯了,见船上开饭,便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一整尾红烧鲈鱼,外加满满两大碗红豆糙米饭,食相十分不堪。
宋秋荻看呆了,心想这人一离开皇宫这个礼教森严的地方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山野小子,笑骂道:“你……饭桶么这是,如此暴饮暴食,再有浪你还得都吐出来。”
萧慎放下饭碗,感叹道:“我少年时曾羡慕前朝郑和下西洋,身为内臣能有如此大丈夫伟业也算不枉一生了。便总盼望有朝一日也能率领舰队出使海外,天高海阔,何等的自由痛快!今日方知原来没那么容易,光是海上风浪这一关就过不去。”
宋秋荻拿出手帕将他嘴角的汤汁擦了,笑道:“妾身幼年曾听说这水手晕船,在船上的时日久了便会习惯。”眼波流转,又道:“你不是说过还要寻访那南岛神木么?”
萧慎有些心虚的道:“这……便是只能有缘再说了。”
撤了残羹,萧慎跟着宋秋荻到甲板上透气。说来也奇怪,刚刚还平静的海面,这会儿就像是和萧慎故意做对一样,忽而有微风吹起阵阵涟漪。
这点小风引不起风浪,但是萧慎此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还没等身体真的做出反应脸就吓白了,半个身子倚在自家娘子身上,他身材高大,这幅窝囊相就更有反差效果,引起周围阵阵窃笑。宋秋荻脸红了,萧慎这个本来好面子的人此时却对旁人的目光不管不顾。
“我……还是回去躺着吧……”之后便像老狗一样回了窝。
宋秋荻独自一个回到了甲板上,此时正是海上日落时分,万丈霞光烧红了半边天,美不胜收,她有点遗憾萧慎没看到这番美景。
“那年轻相公生得那么好看,咋这么不中用呢?老身在海上几年了头回见到有人晕船晕得这样厉害的。”
宋秋荻闻声望去,原来是一中年妇人,见她并无恶意只是好奇询问,宋秋荻便笑着道:“我家夫君自幼生在北方,没下过水。”又暗暗腹诽:“也确实是个不中用的。”
那大娘听了点点头,露出一丝同情来:“那这出来跑船做生意可是受罪了,老身这里倒是有个土方子能止吐防晕。”当下把法子详细说了。
宋秋荻知道老水手都有秘方防晕船,便认真牢记于心,又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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