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整齐地梳到脑后,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又精致的脸,此刻只是微垂着黑色的睫毛,盯着那瓷白的杯子上的冒出的清淡余烟。
我想他是在嫌弃别人用过的杯子。
我趁主编在讲话的时候,对身后的小助理说:去柜子里拿一套新的杯子,再去泡杯茶。”
她也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很快跑去泡了。
我默默把那个傅余野碰都没碰一下的杯子换了过来。
本来想等主编说完话再说,但是傅余野已经先注意到了,也是,那么个大活人在面前晃,又不是瞎子。
我只好低声解释:“这个杯子是新的,没人用过。”
主编也是个人精,大概看出了点傅余野的洁癖,便说:“是是是,还是邓副编想得周到。”
傅余野翻着文件的动作没停,只是在纸张翻页之余,说了声谢谢。
嗓音冷淡又克制。
在我思考要不要回答一句不客气顺便恭维几句的时候,主编已经主动接过了话:“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傅总您别客气,该使唤的使唤,该批评的批评,这些年轻人就应该有您这样的老板,多磨炼磨炼,才能成才啊……”
我们这帮奔三的“老年轻”在后面听得甚是羞愧,要说我们主编也是快四十的人了,恭维起小年轻来,一点也不膈应,傅余野也听的坦然,毕竟他从小就是被大大小小的恭维话捧起来的,对他来说,这种话就跟空气似的,无色无味,更不需要去费心分辨真假。
傅余野不打断也不回应,总编说着说着,也察觉出自己的热情好像贴了冷屁股,就跟跑上高速公路遇到连环追尾似地噎了一下,转而换了方向开始介绍起员工来。
傅余野正好在翻阅职工简历和历年的工作成绩,主编瞅着一个名字,就顺带语音播报起来。
很不幸的,我成为了第一个。
“这小邓啊,是三年前进来的,做事认真负责,您也知道我们搞这行的,一忙起来就连续加班好几天,就小邓从来不抱怨,而且又是f大毕业的高材生,写稿子都不用复审,去年我们报道米兰的秦汉时尚周,就是小邓全权负责的,什么诗经楚辞,写出来就是和一般的编辑不一样……”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趁主编换气的空挡,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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