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不怎么好,眉宇间更是染上了一抹十分碍眼的忧愁,“爸爸,臻臻的事已经跟我说了,你……你就别为难这孩子了吧。”
“婷婷!”周建河终于彻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上阴云密布,板着脸硬起了声线叫她的名字。可周想婷却并不畏惧,反而更是伸长了胳膊去拉周建河的手,恳切道,“爸爸,你知道人这一生能遇到一个真心爱自己、又真心被自己爱的人有多难吗?我没有这个福气,可是臻臻有,那么为什么不让这个幸运延续下去呢?为什么一定要让臻臻痛苦呢?”
“这是有违常理的事!”纵使周建河沉下脸,可还是不忍心对周想婷说一句重话,只能苦口婆心的劝她,“一个女孩子家,结婚成家,生儿育女才是正道!怎么能、怎么能……”
“爸爸,我也结婚成家了,我也生儿育女了,可是你看看,我现在只落到这个下场,”周想婷打断了他的话,一手捏着膝盖上的毯子,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周建河的手臂,“爸爸,你觉得我幸福吗?”
周想婷整个人都很消瘦,胳膊很细,半个袖子都是空荡荡的。因为常年不出屋,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一双眸子却生得极好,说话间颇有些顾盼神辉的味道,却并不显妩媚,反而有种不谙世事的单纯。
她坐在轮椅上,毯子下是空荡荡的裤腿。
当年她因为秦致远抛弃妻女心中郁结,半夜出去散心,却在路上出了车祸,截了两条腿才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