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拼了命也要保留一条狗命,余生尽由我眉儿差遣,天南地北,眉儿说去哪就去哪。”
艳眉抹着泪眼也笑了。
于是乎这天,便成了梁聿铖和柳艳眉活过两辈子里最温馨平凡的一天。
这天他们没有出外游山玩水,也没再说过于rou麻的互诉衷肠的话,只是两个人静静地相依着,做他们平常日子里的样子。
他们一块儿去搬柴,一块儿躲在庖屋,就着午膳要吃几道菜吃什么而争论着,不过所谓的争论,不过是艳眉要求鸡要做八宝甜鸡,鸭要做甜醋珍鸭,豆腐上要撒糖霜,就连菜心也要用糖水灼过,结果被梁聿铖用长长的汤勺柄瞧着额门,直言日后要将甜的都藏起来,免得她吃坏牙齿。
后来梁聿铖要到书房处理些公务,艳眉便将茶点都搬进书房,她也不打扰他,撑着脑袋在一边吃点心一边看他专注工作的俊气侧脸,他也没有说话,她就知道他什么时候要用笔,然后便给他递笔墨,知道他什么时候要落朱砂,便给他递朱砂,他工作的间隙还能偶尔抽出手来,替她擦拭嘴角的点心屑,二人默契地犹如已经亲密生活过许多年一般。
处理完正经的事情,他怕她待在屋内闷坏了,便牵起她的手,带她到院子里来回走走,艳眉挽着他的手,脑袋搁在他胳膊至胸前,二人越走越缓,越走越缓。
梁聿铖拣了一本书,坐在庭院的树下,艳眉不着裙装,头发不梳髻儿,只高高束起,就像昔日山寨里头小女匪的装扮,捷敏地爬上他背靠着看书所在的树上。
不一会儿,就有一只娇柔的手抓着几个红得喜人的果儿朝他的头顶方向砸下。
梁聿铖感受到有东西袭来,那果子还没砸到他头顶,就已经被他一抬手,稳稳地接住了一个,剩余的几个尽然兜进他抬起的那袖子内。
他搁下书籍,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娇憨可人的姑娘藏在枝繁叶茂的枝丫之间,朝他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傻愣愣地直朝他笑。
他也回以她一笑,默默地咬下手里边的果子,入口酸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树上的人儿逐渐没了动静,只传来如同婴孩般均匀轻微的呼吸声,梁聿铖将手里的书重新收进怀里,站起,走过几步阳光斑斓,有苍翠微黄树叶的泥地,静静地往上方凝望,抬起微微弯曲的双手静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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