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说不清楚的事,只要锤够硬,证据够真实,能呈上法庭的那种真实,理智的人还是会认清真相的。
他这白为沉诚cao心了那么多天,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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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诚回到休息室,刚进门,韩白露又给他跪下了。他冷眼看着她,也不说话。
韩白露斗不过沉诚,没有人斗得过沉诚,她想活下去,她要一条活路。她手颤着,眼泪淌着,“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沉诚在下台的那一刻,并未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舒心,也不觉得一身清白就是一身轻松,他还是觉得身子很沉,像是千斤顶压在了他的肩头。
他不想放过韩白露,只要他不想,他就总能让事情合理,说得过去,但他太累了。
他想放过她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放了。他说:“你可以走了。”
韩白露有点难以置信,身子定格了许久,试探着问:“我,可以走了吗?”
沉诚越过她,坐到沙发上,单手扯开领带,捏眉心:“走可以,嘴要严,要是做不到,那你杀害安娜的陈年旧案就会被翻出来重审。”
这是威胁,而韩白露要想活命,别无他法,只得按照他说的做,从此缄默不语,当个哑巴。
沉诚看着韩白露落荒而逃,还在想他是为什么没有在发布会上公开她杀害安娜一事,他当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直到手机响起,他下意识想到会不会是温火的消息,他明白了。
他会放过韩白露,是因为她,把温火送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