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那几年就都挺难的。
粟和只是猜测:“你失眠,是不是因为粟敌的死?”
温火淡淡笑了下:“很明显吗?”
粟和摇头:“不明显,只是我知道我们叁个人之间那些事,所以我才会这样猜测。”
温火说:“其实不完全是。我是觉得我们都是俗人,但俗人也有自己的信仰。类似于软肋,我们总是要其他事为它让道。有一天,这个东西被摧毁了,那就等于是脊梁断了。”
粟和明白:“粟敌是你的信仰。”
“是跟随粟敌脚步的那段时光是我的信仰,有他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才有方向。”温火之前一直不想提起这件事,并不是她猜不到她的病因在哪里,是她假装不知道。假装,是她还算擅长的事。
粟和就知道是这样,“那是不是说,除非他活过来,否则你都不会好了?”
温火其实已经找到了另外治疗她失眠的办法,只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不想治了。
粟和见她不答,也不问了,“本来我很恨那个害死他的人,可当我不考虑后果、不计较未来的爱上红姐,我发现那个人好像也没错,他只是不喜欢粟敌而已,是粟敌太偏激。”
温火喝完一杯水,这一晚上想了好多以前的事,她想让脑子歇会了,准备回房了。
粟和喊住她,“你想知道间接害死粟敌的人是谁吗?”
温火不想知道:“已经过去很久了,知道了我会想太多。我没精力想了。”
粟和就没说,看着温火回了房。
也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温火,那个让粟敌以死来证明他的爱如此炽烈的人,就是现在跟她纠缠不清的沉诚。
粟敌喜欢物理,是因为沉诚喜欢物理,所以给温火打开物理大门的,根本就是沉诚。也所以,只有沉诚在身边时,温火才能睡觉,因为他才是源头。
沉诚才是温火人生的方向。
当温火的世界只有黑色时,粟敌把手伸向了她,而给她点灯的,是沉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