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旧情,甚至都不在乎利益,给他效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常欢心中暗喜。这些时日他多少看清了华阳这人,心软又念旧,别人对她的好,她能记上很久,说不定还在心里翻来覆去一遍遍惦记。只要在她身边待得够久,总能积累下来些值得被惦记的好处。
常欢叹气:“这件事奴不能答应。公主只要记住,奴不会伤害公主。”
华阳突然感觉泄气,常欢其实从来没对她交心过,她又以为她自己是谁,替别人思前想后的,多管闲事遭天谴!
雪,在不知不觉中停了,天色渐亮,华阳仰头去看那几缕顽强从帘幕中钻进来的光,平淡道:“天快亮了,你走吧。”
常欢安静起身,安静穿衣,再安静叩首,然后轻巧地跳上画梁,消失在毡帘的尽处。
叁日后,皇城紫宸殿。
常欢随着内侍穿过数不尽的白玉阑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想不到他有一天能够走到这里。能不能更进一步全看坐在皇位上那人的心情,皇帝会相信他吗,或者说他有必要信他吗?常欢不知道,但必须冒险试一试。
向上走,从来就没有什么退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皇帝的书房设在偏殿,殿上帘幕重重,香烟缭绕,高大的男人斜靠在榻上,眼下两团深重的阴影。
这人活不了多久了,常欢心里下了结论。他在青楼里见过太多靠药石催动性欲的荒唐人,像这位天子般病入骨髓的,还能再撑个叁年,还是五年呢?
“你说,想去内卫?朕给你的赏赐足够在建康城外买块良田,当个安稳的富户,你却反而想去过刀尖舔血的日子?”
常欢点头:“奴所求唯有这一件事。”
“为什么?给朕一个理由。”陈邺站起身来,高大的身体消瘦得几乎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看上去不像衣服穿在他身上,反倒像是他被那宽大的深衣吞噬了一样。
常欢小心作答:“奴曾在贱籍,终生不能受举荐。奴这个样子,想来在行伍间也混不到出头日。思来想去,唯有内卫广纳人才,不拘一格,想入仕只有进入内卫这条路最适合奴。”
皇帝似乎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踱到常欢身边,示意他平身。
常欢恭谨地立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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