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树壳般的手,擦了擦眼泪。
容婉和舒奕也静静坐在角落里,眸子里含着泪,但唇边却带着笑,她们一家人,总算能站在阳光下。
婚后,谢熹微依然戴着花瓶这顶帽子,一举拿下数个大项目,叫背后说闲话的人瞠目结舌。
年末公司裁员,原本关注八卦而无业绩的员工大多下岗,她随后也进入公司的董事会中,以专业知识和强大气场迅速进入公司的权力中心。
初凝在谢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跟着她去公司,她向来喜欢绘画,便报班学习,参加画展和比赛,全为爱好,倒是也收到不少好评。
谢熹微回到家以后,则安心做起了夫人画作的忠实粉丝,非常捧场,还在画展上以天价拍下了初凝的画作,挂在了卧房里,最后被初凝以不尊重共同财产为由,赶去睡了三天书房。
两人没有想过要孩子,毕竟以现在的技术,孩子只能有其中一方的基因,这对两人而言都不公平。
两个人的世界是甜蜜而又愉快的。
花木扶疏,树荫阴凉。
两人就坐在藤椅中,品味谢熹微写的小故事,白嫩的小兔子遇上了白狼,兔子揉揉自己短短的尾巴,说你不要吃我啊……
时光静静过去,既短且长,转眼间便到了生命的尽头。
谢熹微先一步,因为肾脏功能衰竭,即将离开人世。
倒没有多少痛苦,只有深深的不舍,这一生,遇见喜欢的人之前,过的太慢,遇到喜欢的人之后,又实在是过的太快。
她失去意识,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薄暮时分醒来,青丝已成霜发,整整齐齐的揽在耳后,正是爱妻在为她揽发。
初凝的声音温柔缱绻:“你总算是醒过来啦,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