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勒摇头。
穆泰里从怀里摸出了一样小东西,丢给哲勒。是一把尖刀。
“她实在有趣,”穆泰里神色轻松的回忆,“说如果要她做我的阏氏,除非我给她一支军队,否则要么杀了她,要么杀了我。”
哲勒端详着那柄尖刀,穆泰里还在继续说着:“刀我自然没收了,军队我也不会给。”
“那您……”
穆泰里半蹲下来,如同兄弟一般揽住哲勒的肩:“她的心已经是尖刀了,不能把更多的尖刀送给她,我可以给她我的这里,”穆泰里指指自己的左胸口,“但是军队不行。小姑娘的任性需要适可而止。”
“您对我的母亲也是如此吗?”哲勒已故的母亲是末羯的朵丽,至少在她在世的日子里,图戎部和末羯部还能维持着脆弱的和平。
“是的,宠爱可以,军队不行。”穆泰里又强调了一遍,他突然意识到哲勒为何会如此发问,一拍脑门说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是马上要婚娶的人了。啊……真好,又有一位末羯的朵丽要嫁过来,希望她只是要你的心。”
而不是图戎四十万人的命。
剩下的半句穆泰里没有说,但哲勒明白。
宋明晏一醒来,就躺在床上陷入了自我厌弃中。
昨天夜里他也不知道是被哲勒哪个字眼戳中了软肋,一开始只是掉眼泪,后来就变成了抽噎,最后哭得喘不上气脑子一片空白,鼻涕眼泪抹了哲勒一手,都不知道孤涂殿下是怎么把哭到睡着的他扛回大帐的。
一个口口声声说要当武士的人,结果刚宣誓完就对着主君哭的稀里哗啦,估计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而且……宋明晏环顾四周,这似乎是哲勒的大帐吧?他占了哲勒的床,那孤涂殿下昨夜睡的哪?
宋明晏冒着冷汗挪动脖子,看向那头潦草铺在地上的毡皮,和堆在上面被翻动过的薄毯……少年哀叫一声,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抱住了头,太丢人,干脆闷死算了。
结果他还没闷一会,就听见有人撩起帐帘进了门,脚步声由远及近径直朝床前而来。
一只手隔着被子拍在了宋明晏的额头:“起床。”
是哲勒的声音。
宋明晏很想装死,但他到底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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