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吃的饭有点少,忙的工作又有点晚。他开始在意起那双灰绿色眼睛里的神色,和眼睛底下淡淡的黑眼圈。不过,感谢泽维尔那凶神恶煞又流氓无赖的外表,这种rou麻的想法迄今为止还没有被任何人撞破发现。
而比起这种长远的忧虑,他眼下还有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需要解决。
泽维尔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很没骨气的弯腰捡起了浴巾,然后郁着脸色把它围回了腰上。朱塞佩盯着他俯身时露出的肌rou紧凑的脊背与后颈上的三头犬纹身,忽然感到一阵乐不可支。但他惯于绷着那张面具似的斯文和善的脸色,又不愿在泽维尔面前表露出一丝多余的感情,这就使他看起来有些像是刻薄的皮笑rou不笑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
朱塞佩终于问出了这个从一开始他就好奇的问题。他一边扣上了手枪的保险,把枪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又从一边摸出了几卷簿记点的账本,方好整以暇的等着泽维尔的回答。
泽维尔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实情,他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在办公室里等得烦了,于是为了某些昭然若揭的目的而去冲了个澡,然后就不幸的撞上了朱塞佩脱衣服下班。于是他挠了挠头,罕见的冠冕堂皇的说:
“我房间里的热水器坏了。”
朱塞佩听了,几乎调动起所有的自制力才让自己免于大笑出声。作为比泽维尔多经历了十二年人生的他,当然早就从那心虚的眼神中读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出于他那有些阴险的个性和同泽维尔积压的宿怨,朱塞佩仿佛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然后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知道了,我明天找人去修。”
“呃……没事,说不定它自己就好了。”泽维尔听了朱塞佩的话,立马手忙脚乱的辩解起来,又说:“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没烧好罢了。”
“这见鬼的天气,我明天一定派人去看看。”朱塞佩一本正经的拒绝了他的说辞,然后抱起账本与卷宗,缓缓走到了泽维尔的面前。泽维尔还是没有想出别的借口,只好木然的站在原地,预想着明天朱塞佩得知他房间里的热水器安然无恙后那看笑话的眼神。
“基督!我是不是该立刻回去,把那台破机器砸得稀烂才好?”
泽维尔这样想着,做好了随时转身去拿衣服的准备,却看见朱塞佩已经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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