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过无数次告白的场景。
但在那个时刻,但在与泽维尔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的脑海里却只剩下贫瘠单薄的话语。他开始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盘算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铺垫与优柔寡断的犹豫。他似乎是要替自己的感情解释几句的,解释一点无关紧要的前后原因,可当他抬起头,沉溺于那位小少爷眼中的温情时,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朱塞佩只是没头没脑的反问着,有些愚蠢的剖白着自己的内心。他的狂喜,他的感动,他的如蒙大赦,都是在最初的空白过后,才慢慢显露了踪影。泽维尔看着那位顾问先生颤抖的双唇,平静里蕴含着崩溃的神情,他突然发觉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就算他确认过十遍,百遍,成千上万遍,也不及朱塞佩此时此刻,灰绿色眼睛里的一点决绝。
泽维尔觉得好笑,明明他们加起来已经超过七十岁的年纪,也已经有过数不清的爱与不爱的情人,说过数不清的真真假假的爱语。可他们在对方面前,却永远如同第一次心动那样,为之日夜忧虑,为之辗转不眠。他们都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害怕失去,甚至到了诚惶诚恐的境地也毫无自觉。如果不是上帝的作弄,如果不是命运的安排,他们或许就将这样深埋着彼此的感情,然后一起心怀悔恨的下到地狱里去。
谢天谢地,他们终究还是相爱着,终究还是没有错过一些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然而可悲的是,这种喜悦,这种无法言说的庆幸,却从来只有一种下流的,毫无营养的表达方式。泽维尔把朱塞佩按在床上做了两个小时,不顾那位顾问先生的推拒和哭喊。他甚至无视了朱塞佩的感受,并在心底里自说自话的,把这些挣扎与求饶都当成了某种微妙的乐趣。他承认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但他绝不道歉,更绝不会因此而感到一丝一毫的后悔。
而且,说到底,朱塞佩从来都是一位口是心非的人物,纵然他斥骂着,抱怨着,却也无可奈何的沉浸在源自本能的快乐。他总爱说一些如同挑衅似的话语,玩一些毫无道理的把戏。泽维尔有时觉得,那位顾问先生一定存在着某种受虐倾向,否则为什么要不厌其烦的,挑战他的忍耐与神经?
但实际上,那位被认为是受虐狂的顾问先生,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当然为泽维尔对他的爱情感到高兴,也当然为自己的痴恋有了回音而心存感激。然而在那以前,他是巴罗内的顾问先生,是歇斯底里的工作狂先生,他不能想太多无聊的,毫无生产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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