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到如果他们在街头擦身而过,阮斐不一定能认出。
“阮斐,”裴家封起身,他向她露出微笑,“你好像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阮斐扯了扯僵掉的嘴角。
裴家封肤色健康许多,他讲话的语调平和且低沉,听着极稳重,却不是裴渡之那种温和的稳重,他更具备冲击力。
“我们能不能挑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裴家封很快又说,“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等你。”
“没关系,现在是午休时间,你等我向同事叮嘱一声。”
阮斐掩饰好震撼讶然,回前台同芳芳吩咐几句,便带裴家封到附近的咖啡店。
落地窗下,裴家封抿了口黑咖啡,主动开口:“我是通过李蔚知道你在锦市,他说他曾在半山月酒店见过你。”
阮斐颔首。
裴家封并不介意她的沉默:“你好像同大家都淡了联系,我试图找过你,知道你在锦市是上个月的事,本来这次也没有时间过来,但——”
“我哥在锦市,你知道吗?”
“见过了。”
裴家封怔住,他能从阮斐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结果,漫长停顿后,裴家封说:“你知道我现在做什么吗?我成了名记者,额头上这道疤是在巴西贫民窟留下的。”
阮斐意外地看他一眼,那道疤很崎岖,像蜈蚣,可见当时处理得并不算正规。
裴家封对她笑,眼底好似含着闪闪发光的星辰,充满自豪与归属感:“已经习惯了,我去过战地和亚马逊雨林,也采访过墨西哥贩毒组织。我记得那次走进毒枭大本营,我头上戴着套,被人拉着转了三趟车,晕晕乎乎走入工厂时,说实话,我怂得小腿肚直打颤,都快吓死了。因为我知道曾有记者走进这里而惨遭了虐杀,当时我就想,万一我倒霉,吃颗枪子儿都算便宜了我。”
阮斐静静听着,虽然她不懂裴家封的意思,但也没打断。
突然敛住笑意,裴家封继续说:“除了害怕,我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我哥。这世上我哥就我一个亲人,我要是死在了这儿,他可怎么办?越想我就越后悔,后悔来之前没同他见一面,或是打通电话。后悔当初……”裴家封笑里含着自嘲,“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拆散你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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