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作为她此行唯一行李的双肩背包甩扔到上铺,旋即脱掉鞋踩着床尾的梯子爬上去,严丝合缝拉紧床帘,在列车哐哧哐哧的规律颠簸节奏中倒头就睡。
沉沉一觉醒来,车厢内空调低温与车厢外热带高温的悬殊令车窗玻璃结薄薄一层水珠。窗外夜色仍灰黑,因为正短暂停靠站点,点缀了人影憧憧。
手机屏幕显示,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半。
消息栏里跳动着四个小时前郝瀚发来的未读微信。
励如桑插上耳机线,点开语音。
“你怎样?到哪里了?怎么突然没动静了?不是说好随时报备行程吗?”
励如桑手指摁动键盘:“火车上。忙着睡觉,忘记告诉你。”
“吓得我。所以你刚睡起?没事就行。那你几点能到?我安排我朋友接你去。”
国内时间也就比这里快一个小时,郝瀚的及时回复让励如桑放下手机的手重新抬起:“你还没睡?”
“是啊,这不担心你到睡不着?你是窦先生的太太,揣着窦先生生前最大的秘密,你要是出了事,我的金山银山可就没了着落。我还得帮窦先生盯着你点,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窦先生和你老夫少妻,不要窦先生尸骨未寒,你就在泰国声色犬马,他死不瞑目。说真的,你确实该小心点,别说窦家那群吸血鬼等着找你的错处,公众媒体也都——”郝瀚的打趣竹筒倒豆子似的。
励如桑懒得理他,没听完。
郝瀚很快发来一张图。
白玉龙形珮,龙头兽耳鱼纹身,表面分布漂亮的如血沁色,通体端凝。
励如桑一下认出,是她曾经掌过眼的物件,至今对它印象深刻,因为它的血沁真假难辨,当时她也无法下定论,它是不是在玉器烧得正热时塞入活犬的肚腹中再埋进土里伪造而成的。
“昨晚173.4万人民币高价成交。”郝瀚继而告知。
半晌没等到励如桑的回应,郝瀚自行再发来语音:“你不好奇点什么?”
“你问得这么刻意,我还用好奇什么?”励如桑指头用力,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爬下床。
下铺的乘客似乎至今未上车,床褥卧具没被动过的痕迹。
其他铺位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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