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说:“不过确实出门在外谨慎些总归没错。”
励如桑侧目,唇边掠出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极尽客气但不含蓄:“是的。所以相信这位先生你肯定能理解我现在并不希望和你过多接触。即便我们同是中国人,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赵也白未接腔。
他那双眉眼是舒展明朗的,可由于他面部线条的硬朗和他通身气质的利练,他静默不语注视着人时,给人造成的压迫感不容小觑。
比如当下。
防备是一方面,不代表励如桑怵,只是继他护照上的名字之后,忽地察觉他的五官细看之下似乎也隐约透出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他的眼睛尤甚。
“我们是不是认识”这种话,太具搭讪意味,这种她孤身一人深处异国他乡面对个莫名有点可疑的男人励如桑更不可能贸贸然开口,况且这股熟悉感并不强烈,遂念头闪过转瞬便被她压下。
她回身把下铺的卧具给他往上铺换去,赵也白才又出声:“不用了,将错就错,还是你睡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