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份帛金塞还给她,“那这个,我看还是不要给了。如果他问起,你让我怎么答?”
余知欢拿着那份沉甸甸的帛金,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在上面。这是出门前母亲给她包好的,她嘱咐说,姥姥没的时候,他就来了,帛金包的是那些来客中最厚的,这是他们家欠他的人情,得还。
可余知欢知道,自己欠他的,又何止是这一封厚重的帛金?
“拜——”
“起——”
“家属答礼——”
随着执事人一声声毫无感情的唱念,高娜对着穆至森说完“节哀顺变”后,伸手抱了抱他。
“老穆,她也来了。”高娜一句小声的耳语,让穆至森紧蹙了几天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丝的松动。
正当他抬起头想要寻觅她的身影时,一位穿着八卦黄袍,头戴道冠,手持桃木剑的法师高唱着古怪的咒语冲进了灵堂。
高娜下意识地闪到了一边,只见那个道人口中念念有词,围着那口金丝楠木的棺材转了三圈之后,便大声呼号道:“不妙不妙大不妙!穆家老爷定是被人害死的啊!”
这话才说完,穆沛珍和薛钰杰便相继走了进来。
“法师!我让您来替我父亲超度,可没让您来乱说话呀!”穆沛珍故意压低声量,语气听似责怪,却极大程度地引起了众来宾的兴趣。
那道人把剑往背后一收,摇摇头,面露难色,“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穆老爷身上的冤气太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超度的啊!”
穆沛珍一听,脚下虚晃了一下,正好歪倒在自家儿子的怀里。
“法师,这……这可怎么办啊?”
那道人捋了捋下巴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几根黑胡须,若有所思道:“只要能找到那个人,一切就都好办了!”
“什么人?”穆沛珍身旁的薛钰杰在一旁帮腔道。
“待我施法查看一下。”这话刚说完,道人便亮出桃木剑又是一顿乱舞,“四目老翁天元神,天罡八煞扫妖氛,吾目一视山岳倾,吾水一噀遍乾坤……急急如律令!”
一段咒语下完,那柄已有着陈年包浆的桃木剑就像不听使唤一样,带着道人冲向穆至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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