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妾室进门。”
她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鱼粮全数洒落,快步走向内厅,只见一对壁人,正在拜乐业公主与裴康。
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心头一滞,只觉得比起七年前见他和魏茹一起走的画面更难受。
“裴烺!”她走近他,瞧仔细了那姑娘的模样。
苏青蔓一直很清楚自己长得算不上漂亮,丢进人堆里筛一会才能筛到她,而阮婞的模样,就是那种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瞧见的美丽。
她有些自卑,又觉得伤心:“为什么,你娶妾的事不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乐业公主在一旁瞧着气极,维持多年的风度也顾不上了,拍桌训斥她:“你多年无出,烺儿迎妾进门,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要有容纳妾室的肚量,你再闹,裴家就容不得你了。”
她看向裴烺,他那张脸上依然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她的拳攥了又攥,终究还是离开了。
再之后的几个月里,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沉寂了许久。
听说阮婞很得全家人的欢心,她通晓诗书乐理,乐业公主颇为喜欢她,裴烺去哪都带着她,体恤下人,温柔小意。
就连对她这个不得宠的夫人也很温柔。
偶尔在家中相遇,一见到她,阮婞就会向她请安,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得裴烺的喜欢而娇贵。
苏青蔓也曾经见过她为裴烺研墨,煮茶,他低头写字的样子。
她远远的看着,隔着几十步的距离,一双人般配得像神仙眷侣一样,反倒衬得她愈发拙劣。
听说阮婞是西南督尉阮介方的庶女,父母健全,真好,阮婞有她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她好羡慕阮婞。
苏青蔓主动去找了裴烺提和离的事,裴烺彼时正在写关于西南境南诏sao乱的奏折,他行笔到中间,一个敌字写到最后一撇,却拖了老长,过多的墨迹晕开,把这份文书毁了个干净。
“我们不可能和离,这是赐婚,苏青蔓,你究竟在想什么?”
她双手压在桌面上,气势汹汹:“不和离,你就给我休书,总之,我要离开你们裴家。”
“休书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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