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远处的草木里传来。她寻声过去,看见秋月抱着膝盖坐在树底下,哭成了泪人模样。
“秋月,你怎么了。”
秋月转过脸来,一看许雅倾,他心里委屈难受全然倾泻。秋月找了个倚靠,尽情哭诉:“赵公子他不肯见我,也不肯听我说一句话。他好狠心,真的好狠心!那个黑面神,真的存心要将我们许家搞得家破人亡吗。”
“秋月,你要体谅赵公子的心情。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许雅倾替赵家说着好话。
“那个人,前些天还跟我承诺,说要带我去登五岳,带我去航海,带我,带我去西域看美女。今天就反目成仇,一丝情面都不念。他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他日若让我再见他,我一定要毫不留情地打他,打死他!”
许雅倾将秋月揽入怀里,任他宣泄。
只是她的心里也有一块千斤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没有肩头,也没有倚靠,没有宣泄的出口。所有人的期望都是她了。
夏至将至,天公便不愿作美。时而狂风骤雨,时而又烈日暴晒。牢狱处传来消息,许雅伦身体不堪环境恶劣,已经病倒。不吃不喝,面色剧差。这两天开始转为厉咳。许雅倾捧着真金白银上门请求保释却也只得几具冰冷面容的拒绝。
她连许雅伦都见不得一面。
许府里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听闻许雅伦在牢狱中挨苦,老夫人更是悲怆不已,自己捧在心肝上的孙儿,到头来却落了这样一个结局。她不甘,她怨恨,她积郁成疾。仿似与许雅伦身同感受。
一切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样,一无所有,面临窘迫。一些早已成了定数的事,果然不容人肆意去改变。
夏季的晌午黑云低垂,狂风乱骤,又像一个艰难的考研。许雅倾在店铺里埋头忙于遣散。许府一下落败,资金周转不灵,已经供不起鼎盛的人手。掌柜手持托盘,盘中是遣散用的银两,许氏的员工排着长队,队末几乎要到街尾。街上也围着层层看热闹的人,许氏破产的消息一跃成为了任嚣城里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分发完最后一笔遣散费,已日落黄昏。又是凄惨满地。许雅倾疲惫地倚在椅上,从前并未察觉自家产业竟庞大到这个程度,光今天接触的便有两百余人。册子载着那些人的名字,一笔一划,难算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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