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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一顿悲戚,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当时你让我如何选择?书恩本身已饱受折磨,只是她为了顾全大局而一直忍受。你让我如何告诉她,先告诉她这个骗局的真相,再告诉她那个与她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人是个女人?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我怎又忍心亲手揭穿。”
秋月有些颓然,他垂下头,忍着一腔辛酸泪细声念道:“这种感情又何尝不是悲剧?明明喜欢却要忍耐……太不公平了。”这念时,一只手抚上了秋月面庞,替他拭去了眼泪。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片鬼地方再说。”赵书丞手撑着地面,正要起身,一动他便眉头一蹙,闷哼一下又躺了回去。这一哼,吓得秋月连忙转过面来,紧张地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腰那好像突然使不上劲。你快拉我一把。”
“这……”秋月吓得忙直起身子,卯足劲想把赵书丞拉起来,赵书丞身子沉重,正如一棵千年老树,秋月使劲全身力气也才将他抬起一点点。一口气松下,一切又前功尽弃。
“怎么办,我们在这天地不应的鬼地方,没人来救我们怎么办?我,我又背不动你。”秋月一着急,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赵书丞躺在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为他急得团团转的秋月。旋即玩味上头,故作悲戚地讲:“我毕竟都四十了,经不起摔。这趟即便救出去了,怕是也要半身不遂。”
“啊?”秋月吓得连忙俯下身子。
“我要是就这样瘫痪了可怎办。家里有老母要照应,我又没有娶亲,无儿无女。”
“我照顾你啊!”秋月高声道,“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赵书丞这一听,不禁暗感好笑:“你对我负什么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