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叫卖吵嚷声一股脑冲进房里,意识到这个地方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才总算心安了些。
尚楚站在窗边往外看了一圈,没找到刚才那对吃花生米的情侣,兴许是离开了。
他抽了根烟,出去刷了个牙,在燥热和嘈杂中睡了。
第二天上午,尚楚先去配了把钥匙,又把尚利军叫出来去了一趟市医院,医生一看他们从首都带过来的病历单和彩超就摇了摇头,含蓄地表示这程度就没必要住院了,开些辅助药物回去吃,保持好心情,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
意思就是没治了,没多久活头了。
尚楚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尚利军更是心里明白的很,两个人听了医生的话都没什么太大反应,说了谢谢就走了。
尚楚去取药处排队,尚利军在等候区等着,尚楚拿完药转过身,发现尚利军坐在凳子上,两条腿不停地抖动,眼珠子左右乱瞟,看起来很焦虑的样子。尚楚朝他走过去,尚利军看见尚楚来了,抖腿的动作立即停了,瞟了眼尚楚手里拎着的药袋子,小声问:“这么多?花了多少啊?”
“不用管,”尚楚把药扔给他,“按说明吃。”
尚利军像揣金子似的,赶紧把一兜药揣进怀里,又扯了扯尚楚的衣袖:“这次吃完就不吃了,不花那个冤枉钱,你自己攒着,你多攒点钱,你自己多攒点啊,攒多点......”
他病了之后消瘦的很厉害,说话也颠三倒四,尚楚从他手里抽回手,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头,尚利军敏感地察觉到儿子的不耐烦,立即改口说:“不说了,爸不说了,你忙你的去,忙你的,去去去!”
尚楚闭了闭眼,耐着性子说:“出去给你打个车。”
“不打车,用不着花那个钱,”尚利军连忙摆手,“打什么车,不打,我走回去,早上我就自己走来的,再走回去就行,不打车。”
他早上是走路过来的,尚楚在医院大门口等了他将近四十分钟才看见人,穿了一件发黄的白色短袖,胸口印着“蜂蜜味精”四个字,黑色长裤松松垮垮,裤头没有皮带,弄了条小姑娘跳绳用的皮筋绑着,脚上是一双人字拖,脚趾甲里藏污纳垢。
尚楚对尚利军一向耐性很差,大夏天的等了这么久本来就烦躁,看到他这副邋遢肮脏的样子就更是冒火。他四肢细的像火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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