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语:“从前母妃说我同她一般痴,我不信,现在想想,却也是这般。”
“殿下是臻妃娘娘亲生的,同娘娘像又有何错?”
“可怜我们母子眼睛都瞎了,看中的人都是个狠心不识相的,”刘治自嘲:“偏偏瞧见前头已是深渊,却半点收不回步子。”
“殿下……”李自与想宽慰主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个太监,实在不懂这世间情爱,亦不明主子心中苦闷。
“刘业同刘堰一样,心狠手辣,目光短浅,中谨在他们手下,早晚吃亏,他心中有大才,有天下,却也有所缺,本王既许了他,便定会做到,”刘治眸光渐暗,里头似有几分狠厉:“人人都以为本王是回来逐那个位置,如此,便就逐与他们看看。”
天启二十四年春,北乡赈灾贪墨一案震惊朝野,赈灾钦差大臣王尚渠王大人乃侯府嫡子,正三品太常寺卿,过了明路的太子党,王尚渠领旨前去北乡赈灾,带了户部所拨白银一千万两,于春末赈灾归京,却在归京不久,北乡难民南下,将京城繁华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京城副都统严起带兵巡逻,得遇难民,心中愤懑,为王尚渠贪污一事十分不耻,连夜起了折子送到了御前。
刘堰阅之,大怒,当夜,雷厉风行,着右都御史严查此事,半月之后,以太常寺卿为首的北乡贪墨官员大大小小数十人皆下了大狱,其中半数乃太子党羽,这一仗,刘业伤了元气,朝中大臣损了不少,那些不占位之臣越发敬小慎微,不敢与太子多走动。
而不管太子与皇帝斗得如何凶,刘治总是八风不动,朝中风云诡谲,他却好似不在意一般,回京近半年,不是赏花便是听曲儿,将一应前来拜访大臣拒之门外,端作得亲王模样。
若说有个例外,便是对骠骑将军郑中谨罢,刘治常常去帖至荣昌公府,相邀郑中谨来王府一聚,不过十次被拒八.九次,刘治也不生气,仍旧得了空便去帖。
北乡贪墨一案尘埃落定,荣昌公府书房内却气氛凝重。
“太子殿下不是那般不知分寸之人,为何千万两白银只剩下一百万两?王尚渠不是个不知轻重之人,便是有贪墨,也不该数额如此巨大,”郑伯克面色冷凝:“此事恐怕有蹊跷。”
“便是有,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先前我在北境不知京中情形,现在看来,圣上疑心竟如此之重?这样子,倒像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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