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请起。”刘治盯着那人头上的黑冠勾着唇笑,一双眼睛和这身旁的湖水像极了,清澈里溢满了柔软。
郑中谨起身,视线不期然与这双透软的桃花眼相撞,空荡荡的心脏蓦然慢慢被填满。
“一别三年,中谨过得可好?”
“臣,甚好。”郑中谨笑。
“那便好,”刘治挥挥手,李自与了然,带着周围伺候的人往外走去,站在刘治和郑中谨远处,听不见陛下与大将军所言的远处。
“可臣所知,陛下这些年,并不好。”宫人走远,郑中谨愧疚开口:“臣不知三年征战竟让陛下背下暴虐好战之骂名,更不知大启为此付出了此等代价,臣之功绩,是陛下舍弃了名声换来的,臣,有罪。”
“你无罪,”刘治笑了:“中谨,你该知晓,在我这里,天下人皆有罪,唯你不会,当年我曾说过……”
郑中谨听到刘治自称,眉头微蹙,他为臣,刘治为帝,他们之间不该如此。
“陛下,”郑中谨打断刘治:“君臣之别,陛下这般,臣惶恐。”
刘治斜睨他一眼,不理会他那番腐朽至极的言论,接着往下说:“我曾说过,中谨所求,治都会尽力为你做到,中谨所求国泰民安,太平盛世,太大了,治为凡人,只能在你战时保惑人心之言不扰你,保你三军所需,保你身后大启朝仍在,其余的,治却难以做到了,这三年,治累了,给不了中谨太平盛世了。”
“陛下!”郑中谨心里忽然发慌,他抬眼看到刘治那双清澈坚定得不像话的眼睛,知道他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自己无法承受的言论,他急忙推拒:“陛下醉了,臣军中还有事,先行告辞……”
“今日不说,明日,后日,”刘治出声阻他:“只要中谨还在京中一日,我都会说出我想说的,中谨,你面对羌人的弯刀铁骑可面不改色,莫不是治实在丑陋可怖甚于那些,让中谨一见,便次次都要逃吗?”
那言语中的脆弱让郑中谨心里纠了一下,停了脚步。
“陛下……”
“半月后,我会将皇位禅让与你。”
“什么!”郑中谨瞪大了双眼,断然拒绝:“陛下不可!”
“禅位诏书在我登基那日便已拟好,”刘治脸上笑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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