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淡的松柏香而失声痛哭。
时日缓长,陆秋远在顾黔明地陪伴下还是患得患失。他不愿意再去看心理医生了,这块心病,使得陆秋远变得寡言,通常顾黔明同他说话好几次,他才回一句、一个字。
出国的计划也因为两人的状况被迫暂停。
…………
其实只要狠下心,花点金钱和精力,一声不响地摘掉刘冬彦的腺体就可以。然而,他们谁都无法成为一个“杀人犯”。
最终,是顾黔明先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平静,始终是要有个人来做决定的,但先说出口的人,即是恶人:“岳父希望我们分居一阵,为了不影响到远琛,他要求我搬去公司边上的公寓,而岳母想把你接回陆家。”
陆秋远沉默地看向他,没有眼泪。
“秋远,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我不会去见刘冬彦的,更不会接受他。但我们现在这样不行,你也是,我也是……”
陆秋远迟缓地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第二天,顾黔明搬出了别墅。离开的时候,天下着小雨,有些凄凉。陆家的车刚到,陆老爷板着脸,没给顾黔明好脸色。
可陆秋远跟着回去没几天,就自己一个人倔强地回到了别墅里。他的meimei知道这件事后,极其不赞同父母的提议。她苦口婆心地劝陆秋远查一查,这种情况下还分居,就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黔明说我们都生病了,所以分居一阵比较好……”
“哥哥,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们是商业婚姻,本身就没多少感情,契合度又这么低,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信任他?都发生了两次意外了,还要有第三次吗?!”
如雷惊耳。
之后,陆秋远查到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不愿意相信——顾黔明在市区买了一个小户型的普通公寓,刘冬彦住进了里面。
房子不贵,但它好比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足以扼杀陆秋远心中最后一点坚持与信任。
陆秋远开始神志不清,他总是彻夜不眠地坐在客厅里等顾黔明回家,还摔碎了顾黔明送给他的玻璃花瓶。他蹲在地上捡碎片,落着泪,但顾黔明始终没有回家。
他们分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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