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被烧焦,脸上布着大大小小的血口子,格外狼狈。
他肤色极白,是常年不见天日那般的沉甸甸的白,便更衬得鬓角如鸦羽一般黑。同样黑沉沉的眼珠,晕着一圈模糊的光,好似遮在乌云后的毛月。
看上去……很丧。
这是衔蝉第一眼的感觉。
像那种寡言少语的阴郁少年,即便穿着江门宗修士仙风道骨的鹤氅,仍旧压不住由内而外的郁结之气。
这种颓丧将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蓬勃英气悉数磨平,如一潭死气沉沉的水。
但当他仰起头看着你,眼睛微微睁圆,又透出一股童叟无欺的无辜感,看上去很好欺负。
哪怕在他身上戳几个血窟窿,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衔蝉牙关紧咬,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舌尖被咬破了,“抓紧……哥哥就在山顶,他会来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