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看,却是沐青鸢在呼唤她。
“小蝉师妹,你现在在哪?”她声音听上去很焦急:“我们已经找你一夜了。”
衔蝉环顾一眼,“我在……太虚宫?”
虽然不知道景箫他是怎么瞬移过来的,但背后这巨大的八卦图,她总不会认错。
沐青鸢声音一滞,“这可麻烦了……”
“怎么了沐师姐?”江衔蝉想了想,先报声平安,“我还好,没受伤。”还睡了一觉,就是地面有点冷,又硌人。
“沐师姐你怎么样?哥哥还好吗?”
“我……寻鹤……”
沐青鸢的声音忽然变得断断续续,宛若受到电磁干扰的收音机,发出滋滋的杂音。她手里的传音符,不知何时缠上一股黑气。
一股刺骨的寒意爬上脊背,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贴上来。
“小师妹,你在跟谁讲话?”景箫变得有些低哑的声音贴在她耳侧:“是江寻鹤吗?”
“不不,不是。”江衔蝉炸毛,一把将传音符藏在身后,“是沐师姐,她担心我……”
“为何要‘担心’你?”
少年撑着脸蹲在她面前,他寻了件黑袍来穿,是太虚宫玄衣金纹的鹤氅,便衬得他眉宇也浓墨重彩起来,仿佛从血海中淬炼出的锋刃。
他姓裴,本应是宗族子弟。
“难道你和我在一起,让他们觉得不安吗?”
江衔蝉无言以对。
“把那张传音符给我。”他伸出手。
“我就只有这一张。”衔蝉将符箓悄悄地往袖中塞,“你、你应该也带了吧……”
景箫并不回答,倾身靠近,就在江衔蝉以为他要来抢的时候,他又忽地一低头,堵上她两片微张的唇。
江衔蝉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趁其不备,她整个人又瘫在台阶上。他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另一手环到她背后,慢慢地将她的手抽出来。
她脸颊仿佛有两团火在燃烧,明明地面冰冷,触吻也是冰冷,却仿佛置身guntang的火海。
其实他施个束缚咒,江衔蝉便动不了了,根本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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