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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九华山下,陆陆续续聚集了其他世家的修士。
“这魔物凶残至极,简直太可恶!” 一名死里逃生的太虚宫长老义愤填膺道:“竟在天子脚下大开杀戒,还霸占我派正殿,今日若不除,往后必成大患。”
“说的是,正好江门宗的诸位也在,我们一起商榷该如何做。”一向以太虚宫马首是瞻的洛氏族长也道:“至少,先得把山脚下这道魔瘴给除了。”
其余来看戏的小门小派观望着风向,迎合地表示认同。
虽然裴怀棠死了,太虚宫也遭遇重创,但毕竟有百年根基,这场动荡对他们来说,犹如壮士断臂,虽惨烈,但不至于毙命。
江门宗这边隔岸观火,闻言冷笑:“明明自己是罪魁祸首,却偏要装作受害者,你们当年私底下做了什么勾当,难道要翻出来放在明面上讲吗?”
“你!”
江寻鹤对这些争论充耳不闻,静心凝神地御剑斩魔。就在方才那一瞬,铜墙铁壁一般的煞气被绝浮尘的剑光砍开了一条缺口。
缺口很快闭合。
但这已经足够了,一瞬间的破绽足够让江寻鹤找到出路。
“等一等。”
他正欲再捏诀,沐青鸢忽地拉住他的手,瞥了眼一旁群怨沸腾、满脸写着“欲杀之而后快”的裴、洛二家,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我们暂时,先别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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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挂着雨水的荔枝端到衔蝉面前,她倚着柔软的枕头,伸手捏了一粒,鲜嫩饱满。
虽然不是葡萄,但……能搞到这些,也是非常不容易了。她不由更加好奇:“你从哪里摘来的?”
景箫认真而意味深长道:“因为你之前,给我剥过荔枝。”
是在王府那回吗?
若非他提醒,江衔蝉快忘了。她不好意说说“那不是给你的”,就只好默认下来,又道:“那现在换你给我剥?”
他面色一动,似有些犹豫,伸手去盘中取了一粒,鲜嫩欲滴的荔枝在他手中瞬间腐烂,变为一滩琥珀色的汁液。
“我这样子,好像不能碰。”他低下目光,“连尝也不能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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