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冲回大厅,在她喝着咖啡,用法式发音骂出一连串脏话之后,我端起桌角喝了一半的浓汤,想都没想便闭眼泼了下去……
尖叫声、呼喊声、斥责声,声声入耳,在我的脑海深处搅作一团。
我拎包,埋单,冲出大门,从街边的树下推过自行车,不顾一切地往家的方向狂奔。十字路口,一个急刹车,我腾空而起,分秒之间,仿似翻山越岭。
后来的后来,直到天光散尽,我瘸着腿,坐在河边,看着眼前心爱的自行车,轻抚自己摔伤的膝盖,痛哭失声。
回到家,安河已经等了很久。我一直在哭泣。安河沉默着帮我包扎了伤口,又喂我吃了水溶阿司匹林。他放我在沙发上躺下来,紧迫询问发生了什么。
这一天实在太过漫长。我原本想将所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我有我的挣扎,就像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恐惧。我害怕安河听到Allen的名字便回心转意,我怕他留给我一个满怀歉意的眼神,接着快马加鞭地回到只属于他们的过去。
“我没事,只是拐弯的时候分了心,不小心从车上甩了出去。”
安河若有所思地看我,我却想方设法地回避着他的目光。
后来,他不再追问,一如既往地亲吻了我的额头,然后起身去书房。
有人说,人性在夜间是最脆弱的。运气好的话可以安心睡去,运气不好的话就得与内心敏感焦躁的自己誓死拼杀,一直等到将所有思绪杀得片甲不留,才能勉强合上眼睛。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在法兰西的午夜,在塞纳河的星影里。面对着整座城市的浮光掠影,我彻夜辗转。
还记得当我夺门而出的时候,Allen跟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一句脏话,足够刻薄也足够锋利。可我却还是愿意将它当作一声深情款款的“再见”来听,至少说明我们的关系还未被现实撞得血rou模糊,至少我们还保留了美好的过去……
哪料那事之后,我的心虚,似乎加重了我的疑虑。
当安河因为加班而晚归,当他因为会议挂断我的电话,当我们的约会因半道杀出的公务而取消,我的假想敌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了我的恐惧里。
我开始不自持地冲安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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