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我一举击中。击得我眼花缭乱,情欲朦胧。
那天我没戴眼镜,目光显得既涣散又很是娇柔,说“你好”的时候眼神恍惚躲闪,握手的时候先在人胯前一阵摸索。
然而,袁诚忐忑不安的神情告诉我,我们都属于那种表面一本正经内心激流暗涌的品种。
回家的路上,马莉琳挽着我的胳膊,笑得邪气横生:“我刚偷偷看你们来着,你望穿秋水的眼神告诉我,你好像是爱上那个大背头了哦!”
“别乱说!要知道,做我们这行,对‘眼缘’很是看中。”
“不就是看脸么?”
“No,No,No!我们是从外貌看向灵魂的!”
听罢,马莉琳甩开我的手臂,捂着嘴登上刚到站的有轨电车。她挥手说自己要先走一步,赶着回去吐。
那之后,我们又演了两三场。袁诚没来,观众也没之前多。老板说正常正常,巅峰之后总会走几步下坡路。可我心里清楚,因为那几天不是阴天就是烈日,雨水不够多。
就这么想着念着自我安慰着,熬过了一个多周。
终于,袁诚约我吃饭。我很轻易便答应下来,因为我是名副其实的视觉动物,从背影看,他肩部的轮廓像极了壮年版的金城武。
那天是周末,我们在伏尔塔瓦河上游的一艘大船上开了瓶红酒。聊了一堆与“相见恨晚”相关的废话之后,终于切入正题。
彼时,已然酒过七旬。我借着醉意,开门见山向袁诚发问:“你之前都是在船上约女生么?灌点儿红酒,把人摇晕了直接下手?”
袁诚明显没我放得开,很是尴尬地摸了摸头,又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怎么说呢……我学的这个专业挺特殊。打个比喻好了,和尚庙里还有几个女游客。我们这儿,连个女游客都没有。”
“那……你还没近过女色?”我将身子向前倾了倾,捻了颗橄榄放入口中。
他回答地倒很是自如:“上回进入女性的身体,是去年夏天到美国自由女神像旅行的时候。”
“你呢?”轮到袁诚发问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我翻转了几圈儿软绵绵的大白眼儿,顺便凹好造型想了一下—“在外所向披靡无坚不摧,上床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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