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谢谢您”,喜欢的人总视我为无物,也不知道努力多久才能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或许人生写到结尾,故事都终将平淡无趣。
可也兴许是平凡了太久,我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佟诚。
当我再次回到这个地方,一切都未曾变动。他刮胡子的剃须刀,放旧领结的鞋盒,还有窗台上的仙人掌,它的一半已经枯萎了。曾经鲜活的一切依旧鲜活,唯有墙是冷的,我的心是冷的。剥去一层剥落的时光,他仿佛还在这里走动。
醒来时,已是薄暮蒙蒙。阴天,乌云压城城欲摧的黄昏。洗碗机还未停止工作,唱片机传来Itzhak Perlman的提琴声。我抬眼望窗外,晾衣杆上有两片纱帘,以及未来得及收的衣衫。我意识混沌,起身去厨房喝了冰水,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在渐行渐远的时光之间,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作“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