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你们两个人就这么各占房间一角,有时候也许是上半夜客人在他身上注射的催情药还在发挥效果,他会匍匐来到你的身边,难耐地试图触摸你,然后被你一次又一次踹翻在地。
到后来你去的次数越来越少,认定他有一天在你无知无觉的日子,就像泡沫破灭一样,没有声响地死在这里。
偶尔会想起他在某个清醒的夜晚对着你说,他迟早会出去的,语气平和像过去宣布一个试验品的命运时一样平静没有起伏。在他说出口后你难以控制地大笑着,眼角挤出了咸涩的水汽,和在其他人面前不一样,你大部分时候在他面前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像这样笑到五官扭曲实在罕见,他看着你也跟着笑了两声,稍纵即逝,等笑意平息抹去眼角的水渍后你就离开了。
你原本以为那会是最后一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