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艺术班的希望,班主任私下找过程小声的父母好多次,程母急得眉目染愁,责怪程父:“都是你,让她进这个班级,近墨者黑了吧!”
“没关系的,是孩子都会有叛逆期,声声这个时候有这样的表现很正常,我们不能过多干涉。”
嘴上这么说,程父其实比程母还担心女儿这颗小苗苗会长歪,他又不和程小声住在一起,就更难以知晓她的消息。
程父在学校旁边买了个房子,推掉所有的戏,美其名曰养生,其实是想着女儿一有事情也好能立即赶到学校去。
意气风发的程小声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父母对她的担忧,她那时和班里有小儿麻痹症的闻轶玩得最好,闻轶虽然被疾病折磨,可她总是笑得那么甜,人也那么阳光。
程小声最受不了这样的人,她家境优越,却因为父母的原因心有郁结。闻轶家境贫穷,还有这样的病症在身,偏偏每天还能露出笑容。
于泥泞中开出的芙蕖,总是令她佩服和喜欢,而自身的优越感在这样的一朵芙蕖面前自然溃不成军,荡然无存。
高二某一天,程小声和闻轶吃完午饭上楼梯,闻轶突然栽了一跤。
程小声连忙把她扶起来,“没事吧?”
闻轶笑,“没事的。”
然而从那天开始,闻轶走路就变得困难,逐渐地要举着拐杖走路,直到最后再也站不起来。
身上的病症恶化了……
一开始,来看闻轶的同学们很多,但后来越来越少,到最后,也只有程小声一个人陪着她。
程小声每天都去医院看闻轶,甚至闻家出不了钱,她也央求父母为闻轶垫上。
从头到尾,她看到一朵本应向阳的向日葵,如何衰败成秋日的枯叶,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的过程。
闻轶的小脸灰败,大大的眼睛里再难寻觅往日的神采。
她艰难地握住程小声的手,“声大王……”
程小声红了眼睛,“别再叫这个名字了。”
她才不是大王,她曾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现在才明白,她力所不能及之事,比想象中多得多。
闻轶努力地笑,“没关系……反正,也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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