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军被骂得不敢说话,他将碗往前面一推,说:“吃饱了。”
他趿拉着鞋回沙发,倒头便在沙发上闭眼睡觉。
外婆叹了口气,给叶建军抱了床棉被,没让他真凉着,又给他把客厅的灯关了,让他一个人睡一楼沙发上。
外婆招呼好了,便拍了拍舒柏晧,说:“上楼歇着去,你表哥的事儿,你能帮衬就帮衬一把,毕竟他是你表兄弟,你就当倒了给霉;帮不了的,就算了,他再跟你说,你就跟我说,可别把自己给难着了。”
外婆这么跟他一说,舒柏晧鼻子倒发酸了。
外婆又拍了拍他,说:“行了,乖乖,上楼歇着去。”
外婆跟舒柏晧说完后,又回头看温博凉,“小同学啊,我们家就这情况,也不怕你知道,但今天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温博凉说没有。
外婆回自己房间,舒柏晧和温博凉也上楼回屋。
舒柏晧将床头的小灯拉开,楼下叶建军打呼噜的声音传了上来,呼呼得震天响,刚刚他们还抱在一起,开开心心地靠在床上,但现在舒柏晧干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他对着温博凉讪笑了两声,说:“这就是我舅舅,挺,挺好笑的吧……”
温博凉跟舒柏晧并肩坐在床边,问舒柏晧:“你舅舅为什么说你欠他?”
舒柏晧抹了把脸,说:“因为我上高中的事。”
温博凉点点头,印象里,舒柏晧是高二来的插班生。一般高中是很少转校的,因为高中课程重,转校需要适应磨合,对学习影响太大。
舒柏晧说:“我外婆以前接济过一个穷学生,那个穷学生后来发达了,当了教育部的什么主席。那个人听说我们家当时三个孩子都在读高中,就说可以给我们弄个名额,转到W市去,但名额只能有一个,所以要给成绩最好的。”
舒柏晧慢慢说:“当时我挺想走的,这地方太烂了,天天不是跟两个哥哥打架,就是跟两个哥哥一起跟舅舅打架,我真的一天都不想多待。所以那个学期我特别努力,真的,我考了班上第一,不过我那个班,大家水平都不高,第一也就挺一般的……考完后办了手续,我就去W市读书了。”
温博凉点点头,问:“这管你舅舅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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