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东淑从里头走出来,看着桌上那堆灰烬,笑道:“好好的烧信做什么?”
李衾道:“本是想烧了他的念想,没想到反而烧起了他的心气儿。”
东淑忍笑道:“咦,子宁也有适得其反无能为力的时候?”
李衾抬眸看向她,道:“他说的话你听见了?”
东淑不答。
李衾道:“淑儿,假如真的如他所说,我杀了他,你会怎么样?”
东淑眼神微变,眉头皱蹙的看着李衾,默然说道:“就算是戏言,你也不该说这话。”
李衾一笑:“你看,他虽然心机不如我,但他却很了解你,你到底是不忍伤害他半分。”
东淑只摇头道:“子宁,何必呢。”
“何必?”李衾长吁了一口气,道:“我本来可以杀了他,当然,他也曾经有机会杀了我,但是他跟我都知道,不管我们谁死,对你都没有好处,反而会伤害你,他不忍,我当然也不会这么做,总不能连他都不如。”
东淑听着这话有些怪:“子宁,你不是还疑心我跟他有什么私情吧?”
“他倒盼着这样呢,”李衾责怪地看了东淑一眼,道:“我知道他,却更知道你,正如他所说你心里不忍,不忍欠他更不忍伤他,但这份不忍已经足够了。跟私情没有半点干系。”
东淑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曾几度舍命相救,几度生死一线,我如果不把这份恩情放在心上,我也不能算是人了。但是我对他的……也只能如此了。”
“你把他当成明值、当成萧宪一般看待,可他终究不能如明值、萧宪一样对你啊。”李衾揉了揉额头,长叹道,“真是个混账,是个不开窍的顽石。”
东淑握住他的手:“子宁,别担心了。你本来是个光明磊落、提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不要一叶障目,乱了心神。”
李衾微怔,继而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温声道:“我知道,只说今日这一回,再也不说了。”
此后,李持酒仍旧回到了宫中,满朝文武见皇帝总算回归,才终于各自安心,欢欣鼓舞。
只是这位皇帝陛下实在是野性难改,每每的总会私离宫中,起初还不曾远行,后来就走开始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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