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宴高高兴兴举箸:“可比皇城里千篇一律的饭食丰富多了!”
那头,杜长卿已端起酒碗,回到自己座前站好。
这倒也是实话。
竹苓欲言又止:“哎……”
酒楼里还宽敞一些,自家公子也不用和油汪汪的白炸鹅挤在一处。
是否也有些过于亲近?
尤其是陆曈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
苗良方笑呵呵道:“小陆和林医官确实卓有天赋,不过,说到女大夫,我倒知道一个更好的。”
“有一天,药铺里来了个抱着孩子的母亲,说三岁的女儿误食毒草,赶紧送来药铺救人。”
那酒碗里盛着一大碗竹液,乍一看倒是很清凉,只是其中四溢的苦气着实令人难受,让人本能想避开。
看来,陆曈并未将停职的真正原因告知杜长卿。
自家公子做的药露,那可真是苦得叫人心酸。年年纪家老太爷寿辰,纪珣都会送上一罐自己做的药露,每次纪家诸人都是面色苦涩地咽完。
“谁知峰回路转,街头恰好驶过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个戴幂篱的年轻姑娘,扶起那对母女。”
杜长卿敲一下他的头,骂道:“就你话多!”
这桌饭菜委实丰富,卖相又很好,小药童原本还嫌弃医馆院子有些狭窄,看到菜肴后,那点嫌弃顿时不翼而飞。纪珣学医,饮食十分清淡,小孩子嘴馋,难得见一桌油汪汪,谁知竟是从外头买的。
“是在食店买的?”竹苓愣愣开口,“我还以为是自家做的呢。”
纪珣端着酒碗,面色迟疑:“药露会略苦一点……”
林丹青本就苦得快哭了,见状一口药露呛住,顿时咳嗽起来。
话音刚落,杜长卿就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段小宴暗暗握拳叫好,杜长卿脸拉得老长。
不止纪珣,段小宴和杜长卿也满脸不解。
“我多喝了一杯药露,纪医官应该不介意吧?”
林丹青惊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我怎么不知道,她是盛京人吗?”
纪珣闻言,诧异地看一眼陆曈。
林丹青见状,笑着道:“话不能这么说,西街日子虽清贫些,却也不愁吃喝,知足常乐嘛。况且盛京这头还算好的,前些日子,我回家听我爹说,苏南闹蝗灾,庄稼幼苗被吃空了,那边的人都已闹起饥荒。”
一时间,众人不知道是该惊讶殿前司的指挥使居然主动解决旁人剩下的残露,还是该惊讶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陆医官这次偏偏没有强烈拒绝。
众人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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