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
怒到极致,崔岷反而平静下来,对着陆曈,语气终是忍不住软了几分。
他中计了!
他知道陆曈。
她望着他眼睛,轻言细语地开口。
为何戚玉台的病明明已接近痊愈,又陡然重发。为何原来不曾出现的脉象,如今统统出现。他找不到一丝头绪,连治病都寻不出方向,只因这一切本就是陆曈留下的陷阱。
“备车吧。”
“戚家绝不会放过你们……”
这女子十分年轻,遇事冷静,从前他觉得她是没有背景的纪珣,亦或是更懂审时度势的苗良方,如今看来,她与他们二人都不同。
“是的。”
竟被一低贱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戚家岂能善罢甘休?
时日已过去了太久。
许多年过去了,崔岷再也没见过苗良方,他以为对方早已湮灭在残酷世情中,或许是死了。“苗良方”这个名字,只偶尔在他午夜不寐的某个瞬间突然惊现,如一个虚假的幻觉,渐渐被他抛之脑后。
“你是故意留下有问题的方子诱我上钩,就是早已料到今日!”
她果然还是为了苗良方一事而来!
茶盏凑至唇边,戚清低头呷饮一口,“是啊。”
此话一出,苗良方神色一顿,并无惊喜。
说她清高,却在裴云暎和纪珣二人间盘旋纠缠,说她贪婪,却不自量力地与太师府作对。
如果陆曈说的是真的,崔岷真剽窃了她的药方,如今戚玉台的病症,或许只有陆曈能最快对症下药。
他记得那个被赶出医官院的副院使,一度曾深得宫中贵人们喜爱,一介平人春风得意,在宫中不懂顺应时势,其下场可想而知。
已是过去的事了。
“崔院使,你不是活下来了吗?”
陆曈微微笑着,语气依然平和,“当年苗先生被赶出医官院,医官院对他的惩罚这一条里,可从不曾说过将来不可再度行医。”
“戚玉台的病情,全盛京人都不知道。”他微微喘了口气,“你知道了他的秘密,你以为你能活得了吗?”
他已没有别的路可走,若戚玉台不能在祭典前恢复清醒,戚家会拿他妻儿要挟……
就算报复了自己,陆曈也会被太师府解决的,她到底明不明白?
陆曈牵了牵唇,仿佛被他的话逗笑。
崔岷只觉荒谬。
他其实并不在意陆曈做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平人医官,只要戚家想,随时能将她拿捏在掌心。
崔岷心头一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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