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也默许,元贞已经开始着急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空旷长街,远处的天渐渐白了一线,那一线愈来越亮,愈来愈大,暗色一点点褪去,淡薄白雾里,拥出一丝日头金光。有“沙沙”竹帚扫地的声音响起。
里铺也被这点日头染亮,不再如方才一般昏暗了。
原是有备而来。
心腹在马车下等候,崔岷听见自己的声音,飘渺得不甚真切。
没记错的话,苗良方和崔岷是一同进医官院的。
“跟去的人说,仁心医馆新雇的坐馆大夫看起来有几分眼熟,长得神似医官院前副院使苗良方。”
这名字太过久远,戚清沉默思索良久,才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印象。
她黑亮的眸凝视着崔岷,目光里似含无限讥诮。
“不错,先生也知道。我的新药方一向不够稳妥。没想到戚家公子会突然发病,崔岷竟胆大包天直接窃取,连药方中不足也不曾发现,才会自作自受。”
原来都只是她精心布好的一出局……
怎么会呢?
“你是故意的?”
至于那些仇恨、那些委屈不甘,在看到对方的这一刻,竟没有他想象中浓烈。他像看一件陈旧疤痕,虽然偶尔隐隐作痛,但已不再停留。
他以为他会永远记住这个将自己害到如今境地的仇人,然而当今日崔岷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第一个反应竟是,崔岷看上去如此陌生,与过去全然不同。
苗良方。
苗良方与崔岷间过去曾有旧怨。
苗良方张了张嘴,陆曈已自然地接过话头:“他当然在这里,苗先生是仁心医馆的坐馆大夫。”
可是……
他离开前很是狼狈,仿佛被陆曈揭开某个最为惧怕的现实,宛如穷途末路的困兽叫嚣。
崔岷却脸色铁青。
太师府中,有人坐在窗前。
突然间,一个荒谬的念头浮上心头。
苗良方站在陆曈前面,是一个庇护的姿势,二人间言谈神情皆是亲近,似是熟悉之人。
这是他昔日的挚友——
窗外日色晴好,屋中一片沉默。
下人道:“崔院使或许是想让陆曈回到医官院,一同医治少爷?毕竟,先前陆曈被停职,是因为举告崔院使剽窃给少爷的药方。”
“……你为何在这里?”
比起这个,眼下他更担心另一件事——
“你不仅卑劣,而且愚蠢。”
十多年来,他在杂乱茅草屋地上醉酒得倒地不起,灶下米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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