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监视他越发过分,他出不去,药散也进不来。仅仅五日便已难以忍受,更何况祭典之后往来不定。
“罢了,就信你一回。”
对药散的渴望最终还是战胜心中仅存的理智,他逼近陆曈,威胁开口:“你要是敢耍花样……”
“下官不敢。”
戚玉台盯着她半晌,见她神色坦荡,遂才轻哼一声坐了下来。
陆曈取针为他针刺。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戚玉台闭着眼睛,突然哼笑一声。
“只要我纳你进门,你我自然能日日相见。”
他恶意调笑:“比起给金显荣做妾,能做太师府的侍妾要好得多。是不是?”
陆曈不语。
戚玉台有些无趣,不过,一想到明日傍晚,傩仪前,或能服食一点药散一解狂瘾,不由心中期待起来。
唯愿,快些到明日。
……
白日过得很快,夜里天色暗下来。
秋日的夜已有了寒意,殿帅府中灯火通明。
诸班今日回去得早,明日一早宫中祭典,晌午时殿帅府中就没人。裴云暎进屋时,段小宴正打算回去,刚想叫他,一旁又瞥见萧逐风正对自己使眼色,于是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安安静静地出了门。
裴云暎近来很忙。
不轮值时,时常在演武场一待就是一整日。旁人都说他是对祭典大礼尽心尽力,殿帅府知情人却明白,这分明是伤了情借差事麻痹自己。
伤情哎!
纵然他每日看上去若无其事,该做的事一样没落下,但自打生辰夜过后,某些时候还是会让人窥出一丝端倪。
譬如他不再如从前那般爱笑,有时看起来还怪冷酷的。
院子里只有远处街边一点零星灯色余晖,栀子已经睡下。萧逐风收拾好桌案杂物,打算离开。
裴云暎叫住他:“萧二。”
“有事?”
“陪我喝一杯。”他道。
铜灯里加了灯油,方才微弱灯火又重新明亮起来。
栀子被院中动静吵醒,探首朝外嗅嗅,又缩了回去。
正是秋日,紫藤花被连日秋雨打落一空,花架下青灯如斗,石桌前坐着两个人。
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未免沉默,萧逐风拿起桌上酒盅喝了一口,随即皱眉:“茶?”
“不然?”
裴云暎给自己倒了一杯,语气理所当然,“明日祭典,你还敢喝酒?”
萧逐风一噎,复又盯着酒盅里的茶:“怎么又苦了?”
先前裴云暎脑子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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