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都对她没用,如果再找不出办法,三五日内,有性命之忧。”
无人说话,这是大家心照不宣、却又不敢说出的事实。
纪珣望向她:“林医官有话不妨直说。”
林丹青深吸了口气:“我有一个办法,但很大胆,未必敢用。”
常进:“说说。”
“我们林家祖上,曾有一位老祖宗,为人称之‘白衣圣手’。传言此人医术高明、起死回生。”
“他曾写过一本手札,我背下来了。其上曾说,他年轻时,随友人奔赴沙场治理瘟疫,可最后友人不幸身中敌寇毒箭,毒发身亡。他因此终身懊悔,后来广罗解毒医方,为免重蹈覆辙。”
说到此处,林丹青顿了顿。
“医道无穷,毒经亦无尽。陆妹妹所中之毒太多,体内渐渐习惯,是以所有药物都对她毫无作用。我也是看到黄金覃,才想起来老祖宗曾写下一副医方,说若有人中毒生命垂危,可用‘换血’之法。”
纪珣眉梢一动:“换血?”
“并非真正换血,而是以毒攻毒,以病易病。这副医方,须先使陆妹妹服下大毒,之后以针刺行解毒之方,引出源头消灭。”
她犹豫一下,才继续道:“但老祖宗也曾写过,此方一来只适用于性命垂危之人,二来,服毒解毒过程中,其痛胜过如乱箭攒心、千刀万剐,少有人能坚持得过去。而且……”她看向众人:“会有风险。”
“并非万无一失,陆妹妹可能会没命。”
屋内落针可闻,无一人开口。
林丹青咬了咬牙。
“若非到此境地,我绝不会行此大胆之法。可是眼下陆妹妹一日比一日虚弱,那些解毒药对她没有任何效用,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她没命吗?”
言至此处,语气有些激动。
她在太医局进学多年,后来又去了医官院。因着性情开朗明媚,人人与她交好,陆曈不算最热情的一个。
但林丹青最喜欢陆曈。
陆曈表面冷冷淡淡、疏离寡言,却会在宿院深夜为她留着灯。她看不懂的医经药理随口抱怨几句,没过多久,借来的医籍就会写上附注的手札。陆曈知晓她林家的隐秘与秘密,也曾为她姨娘点拨“射眸子”开解之毒。医官院的同僚们未必没有明争暗斗,恨不得将所知医方藏私,唯有陆曈坦坦荡荡,医方说给就给,全无半点私心。
一个与她性情截然不同的人,却总是让人心生敬佩,连妒忌一点也会自责自己阴暗。
她的老祖宗没能救回自己最好的朋友,因此懊悔终身,林丹青不想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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