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是自找的,他冷眼旁观,想要做个无动于衷的局外人,却每每不自觉地投以关注。
他对陆曈的心情很复杂。
一面觉得她自不量力,如此对付戚家犹如以卵击石,一面心中又奇异地相信,只要她想,她就能成功,她一定会成功。
只是难免担忧,于是暗暗相助,仿佛在她身上投注某种期待,以至于做的超出自己分寸。去莽明乡、说杨家人……
被她推倒的木塔七零八落,有些事从那一刻开始失控。
萧逐风一眼看穿,总是调侃讽刺,他不以为意。
直到京郊围猎。
看见陆曈受伤那一刻的怒意令他差点拔刀当众宰了戚玉台,他见不得陆曈在别人面前卑微,见不得她忍受屈辱在仇人面前低头。他想护之人,凭什么遭人践踏?
动情之心,无法否认。
裴云暎想要帮她复仇,被一口拒绝。陆曈总是拒绝旁人帮助,他一次次靠近,被一次次推开,书房中木塔曾被她推倒一次,他没再继续重堆,可是苦恼却半分未少。
她成了新的难题。
世上总是有很多难题,也曾听说男人难懂女人心。陆曈更是其中佼佼者。
有时他觉得对方对自己未必无意,可是下一刻,她又扔掉梳篦,冷冰冰将自己推开。
他不明白陆曈在想什么。
傩仪大礼后,戚玉台死于生父之手,戚清穷途末路,她已心存死志,要与戚清玉石俱焚。他赶去阻拦陆曈,却在看到对方眼睛时骤然明了,她根本不想活。
幸而常进将她带往苏南。
所有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他没了后顾之忧,留在盛京,为筹谋已久的复仇添上最后一笔。
梁明帝在位这些年,朝中招权纳贿、卖官鬻爵之风盛行,太师戚清更溺爱恶子,植党蔽贤,朝中暗中看不惯人亦不在少数。枢密院与殿前班兵权合一,由宁王举事逼宫,顺利得不可思议。
三皇子和太子明争暗斗,对这闲散王爷从未放过在心上,一边沉于安逸,一边蛰伏已久。
厮杀中,梁明帝颤抖着手指向他:“裴云暎,你竟敢犯上作乱?”
他淡淡一笑:“论起犯上作乱,谁比得过陛下呢?”
“你……”
“你这样的人,”裴云暎冷冷道,“也配为君?”
“为何不配?”皇帝怒吼,“朕哪里比不上元禧,就因为他是太子,这江山帝位就该在他手中。他有忠臣有兄弟,有最好的一切,父皇骗了我,嘴上说我是他最疼的儿子,实则还是偏心,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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