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的家犬,总要有些挫骨断筋的改变。
好在自卑和野心是不冲突,袁灼沮丧得快,振作得也快。
他粗粗估略了一下,单靠着圈地盘赚钱是不可能,除了温瑾,他还有一群马仔给他卖命养家糊口,所以他得有更靠谱稳定的来钱路数。
A城对所有人都很宽容,城里来钱的路数很多,走私倒卖,杀人放火,陪玩陪睡,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能舍弃脸面和良心,总会要什么有什么。
袁灼对关越手底下那几处场子没有兴趣,他不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行当,也没有经营维持的脑子,他只想等着冤大头接手之后去收一笔保护费,稳赚不赔,不用操心。
他选了一条相对单纯一点的路,单纯到刑岩跟温瑾汇报的时候面上罕见有了点波动,带着点一言难尽的意思。
袁灼去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地下拳场打黑拳,用自己的命给那些赌徒们增添兴致,当然,他有十足的自信从台上活着下来,拿着厚厚一摞奖金去给温瑾买砂锅粥和双人chuáng。
袁灼在打架这方面有十足的天赋,他打小没吃过败仗,拳头打不过用脚,脚打不过上嘴,不服输,不惧死,不讲武德。
他打起架来是很好看,拳拳到肉,飞踢过眉,紧韧凶悍的腰腹轮廓分明,俊朗英挺的面上杀气四she,Alpha的侵略性借着空气传播到每一个角落,袁灼前后打了五场,打第三场的时候,他手底下最激灵的一个马仔灵机一动,推着小推车去拳场入口卖抑制剂和安全套,从而走向了发家致富的另一条道路。
第六场当天,袁灼比平时迟到了一会,温瑾店里忙,最后一桌客人离开已经是半夜两点,他抱着困懵的温瑾上楼睡觉,等温瑾枕在他枕头上睡着他才得空溜了出来。
不过这倒不耽误什么,他打得是最后一场重头戏,怎么着都来得及,他骑着漏油的摩托赶到拳场,打算跑去更衣室里换拳套,新来的拳手正坐在长椅上缠手上的绷带,见他来了便很是和气的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那是个极其出色的男人,鼻梁高挺,眉目俊朗,忽明忽暗的灯光映在他神情谦和的面上,饶是一贯不跟别人好脸的袁灼也下意识冲着他点了点头,给了他应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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