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糊涂买卖昏昏度日的温瑾只是他的皮囊,而徐云升才是他骨血之中的灵魂。
可就在现在,就在袁灼冲着他得意炫耀的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情绪。
他想,他如果真的只是温瑾就好了。
“温哥……温哥你怎么啦?你别担心啊,我就是打了两回拳,没gān别的事。”
对付袁灼不用刑讯bī供,只需要温瑾三秒钟不理他。
袁灼做贼心虚,温瑾一不说话他就没底,还以为温瑾是觉得他赚快钱是出去走了歪路。
半分钟的时间,袁灼眼里的小星星彻底熄灭,他仓皇失措的站起身来,慌不迭的冲去温瑾身前竹筒倒豆子,稀里哗啦的把自己的罪行jiāo代了清楚。
“昨天晚上场子让条子端了,我跑得快,没出事!我,我就是上次给你买粥的时候,听他们说那个螃蟹好,有营养,所以才买的……我没乱花钱,我想让你吃点好的,你太瘦了,吃点有营养的补一补,温哥,温哥,你别不理我……买,买chuáng的钱我会再攒得,你放心,温哥,我肯定能赚钱。”
被前男友找上门的是温瑾,该生气愤怒的是袁灼。
当现实和理论颠倒,温瑾哭笑不得,他心里的老鹿重重蹬了他一蹄子,是恨铁不成钢,也是替袁灼那头水灵灵的小鹿叫屈。
温瑾叹了口气,主动拉过了袁灼带着葱味的手。
吧台下头有应急药箱,放着一瓶快过期的红花油,他按着袁灼坐去椅子上,一点一点的帮着袁灼把手上的淤青揉开。
“温哥……”
“我没生气。今天那个人是我之前的。他是个条子,你离他远点,其他的事情,你想问就问。”
坦白是两两相互的事情,温瑾嗅不到红花油的味道,他捧着袁灼的右手小心揉搓,低眉垂目,岁月静好,半长的头发盖住他苍白的瘦颈,那里有一道完美愈合不留痕迹的术后伤口,与邵旸有关,也与邵旸无关。
“……他害过你吗?他要是害过你,你跟我说,我替你报仇。除了这个之外,别的都无所谓。”
袁灼声音闷闷的,他怕措辞不好揭开温瑾的伤疤,开口的时候心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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